当前位置:利笔小说网>书库>历史军事>两宋传奇> 第37章 画坊

第37章 画坊

过这里,店家可认得我们?”“小哥好记性,不过我店里一年四季,皆有客官前来,迎来送往,不可胜数。实在记不得许多人,还望见谅。”老伯一怔,拱手笑道。“无极,你别套近乎。我们来过不错,但店家自然不记得。种溪说他以前来过许多次,皆被店家不认得,何况你我,才来第二次。”张明远道。

  老伯道:“原来是老种将军家二公子种溪的朋友,幸会幸会。我与种师道老将军也是故交,种溪作画的师父,也是在下。以前种溪还小,时常到我店里来玩,还是个小男孩,小小的个子,活泼可爱极了。后来慢慢长大了,一条大长腿,走在人群里,可是很晃人眼球。这小子对作画很是痴迷,时常来找老夫请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种溪缠着他爹爹要学作画,便拜我为师。如今种溪早已非同凡响,老夫教不了他了。不过他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空还来看望我,果然是后生可畏。”说话间还用手比划开来。

  张明远道:“上次我们前来,就见种溪对老伯毕恭毕敬,我还纳闷,他为何如此。”费无极道:“原来如此,种溪也算是个好孩子。”老伯哈哈一笑,几句话后,三人不再陌生。老伯吩咐店里伙计照看好店铺,就请张明远、费无极到里面客厅说话。二人跟随入内,客厅布置古朴雅致,笔墨纸砚,应有尽有。案几上,依然有檀香徐徐,令人神清气爽。又见几张画得叉叉丫丫的图卷,自然是学生的练习之作,的确很欠火候。

  三人坐了下来,费无极问道:“敢问老伯教了种溪几年?”老伯道:“种溪五岁跟我学作画,老夫教了他三年。到种溪九岁时候,老夫就不画了,开店做买卖。他就拜别人为师去了,也是老夫的一个朋友。”张明远问道:“为何如此?还望老伯赐教。”老伯道:“没办法,伪作太也猖獗。只怪老夫画的荷花,长安城无出其右。效仿者比比皆是,足可以假乱真,如之奈何?”说话间摇摇头,苦笑开来。

  费无极叹道:“只听说书籍有抄袭剽窃之事,没曾料想,这作画也如此。不敢想象,匪夷所思。”老伯道:“伪作逼的老夫气愤填膺,故而罢笔。从此以后只卖别人的画作。老夫闲暇之余所作的画,从不公之于众。这孤芳自赏,有何不可?”说话间,眉毛一挑,威风凛凛。

  张明远点了点头,淡淡的道:“虽说琴棋书画,皆要与人分享。可孤芳自赏未为不可。如若我也有那本事,写一本书,比如像《史记》和《资治通鉴》 ,我必定也要孤芳自赏,绝不公之于众,让别有用心之徒,剽窃抄袭。”

  费无极笑道:“别吹牛,想让别人剽窃抄袭,你也要有那本事。如若你的东西能被抄袭,有人会说,那是给你脸了,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如若无人问津,你再公之于众,又有什么用?岂不是自讨没趣?”

  老伯一怔,一瞬间犯了难,不知如何对答,欲言又止,插不上一个字,心想,眼下这小子毕竟所言极是,有些道理,想到此处,心灰意冷,捋了捋胡须,一言不发。

  张明远道:“老伯的荷花如此名扬天下,想必方才我们进来所见,便是老伯的潜心力作了?”老伯摇摇头,笑出声来,乐道:“这些年来,老夫可没那闲工夫,我时常奔走于长安与洛阳之间,与一些名流切磋。那是种溪所画,他说画了三幅。两幅送给了朋友,剩下一副留在我这里,挂出去。如若有人中意,便卖出去了。溪儿说,不管卖多少钱,只要能卖出去就好。这小子,还像小时候一样顽皮。他在乎的是被人欣赏,而非贪图那卖出去的几个银子钱。”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乐个不住。没想到,种溪还喜欢这样玩耍。果然是个小屁孩,全然不在乎银子钱,只在乎声名远扬,威名素着。

  老伯道:“长安自古有雄风,岂不闻周秦汉唐,这关中之地,那精气神,都在长安了。”张明远好奇道:“周朝,可不在长安定都。”老伯道:“只要在关中,就不分彼此,就拿秦始皇的咸阳来说。离长安也不过左邻右舍罢了。既然都在关中大地,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岂不生分了?”

  费无极道:“不错,都喝渭水长大,便是关中一家亲。”老伯笑道:“世人皆知,这长安,以汉唐为荣耀。汉唐也以长安为荣耀,彼此荣耀,何乐而不为呢?这终南山与渭水,也是如此。长安左拥渭水,右抱终南,顶天立地,岂不感天动地?”听了老人家一番肺腑之言,张明远和费无极也为之动容,不觉豪情万丈。

  老伯笑道:“如今长安自然不如东京,别说东京,与洛阳也是不可相提并论。洛阳乃西京,又称之为河南府,文人墨客,不可胜数。长安如今乃边陲小城,如若不是大宋西军的大本营,便苦不堪言。”费无极好奇道:“老伯,波斯人到此,有何贵干?”

  老伯道:“他们都是驼队商人,自然来做买卖。长安的羊群很多,羊肉不错。虽说比不得西夏兴庆府,可也不可小觑。”张明远道:“原来如此,这下我可知道了,长安羊肉进万家。”老伯笑出声来。费无极道:“长安雄风,这个提法如何?”张明远道:“好,我以为,乃是三句话。其一,关中豪情。其二,长安雄风。其三终南气魄。”老伯道:“再加一个,叫做渭水风韵。”三人喜上眉梢,乐此不彼。

  老伯叹道:“如若关中没有种家军、姚家军镇守边关,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西夏滋扰,防不胜防。乾顺和察哥,乃是有宏图大志之人。”张明远道:“我们早听说了,乾顺好比汉武帝,想开疆扩土。”费无极道:“我看他那弹丸之地,没什么了不起。”老伯道:“老夫听来自兴庆府的说书人说,乾顺对唐太宗李世民,那可是尊崇有佳。据说乾顺书房,有一张唐太宗的画像,不知,有无此事?”

  张明远笑道:“那就去瞧一瞧。”费无极道:“开玩笑,想潜入西夏,夜探乾顺的西夏王宫,恐怕并不容易。”老伯笑道:“那可不容易,据说许多出使西夏的大宋使节,能活着回来,就实为万幸。毕竟党项人神鬼莫测,脾气古怪,嗜杀成性。不斩来使,那对党项人来说,恐怕是天大的笑话。”说的张明远和费无极都笑。喝了茶,闲聊几句,张明远和费无极辞别老伯,走了出来。

  “长安城在大唐就非比寻常,这街道如棋盘一般,规规矩矩,四方四正。听说当年许多波斯人抵达长安,都目瞪口呆。还有许多西域人骑着骆驼逛长安。”辞别店家后,张明远走在街道上,四处闲逛开来,看着路人,笑道。

  费无极乐道:“长安在大唐定是人满为患,你说有人骑着骆驼逛长安,你莫非看见了不成?别胡说八道,以免贻笑大方。长安又不是大漠,骆驼可不愿被骑着进长安城。毕竟骆驼认得大漠,不认得长安。”张明远道:“骆驼时常出入长安,如何不认得?这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当作大漠了。”

  费无极道:“少臭贫,你好好走路,别撞到骆驼了。”张明远环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