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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稀客啊,淮小少爷终于有时间出来了,你哥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听说您主动打电话找我们,我们这一听,可都整整齐齐来了,就等你了。”

  “哥多伦大学有意思不?嗨,你要是和我一起学艺术有多好,就不用天天蹲在实验室里灰头苦脸了。”

  “好了,你们都别提淮洲了,一看淮小少爷就是被他惹生气不开心了。”

  淮按神色恹恹地跟他们打招呼,径直坐在皮质沙发上。

  “我要喝酒。”

  狐朋狗友对视一眼,哦豁,淮按今天大有不醉不归的姿态。

  不过,他们可不敢灌酒,要是被淮洲知道,他们说不定得扒一层皮了。

  南西,也就是明尧今天打电话的人,他坐在淮按旁边,一张下颚线分明的脸藏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

  他让服务员停下,亲自给淮按倒酒,调笑道。

  “淮小少爷,好不容易出来,赏脸跟我们聊聊天呗。”

  淮按和南西的关系从小就不错,南家所在的阶梯仅次于淮家,以烟酒生意为主,这家号称洛州最大的高级酒吧就是南家名下的,各种商业人士非常喜欢在这组局谈生意。

  “能聊什么?”淮按又闷了一口酒,“我今天是来喝酒的。”

  淮按嫌弃这里太吵,狐朋狗友的声音此起彼伏,和音乐声快要融为一体了,他直接去吧台喝酒了。

  酒吧的音乐量逐渐增加,明尧喝了一杯又一杯,身旁有人坐下,明尧都懒得在意。

  南西叹了一口气,望着淮按的侧脸投降道: “好不容易主动打电话找我一回,我立刻腾出时间陪你了,你都不愿意跟我聊聊你的近况?”

  “腾出时间陪我?”明尧似乎有点醉了,眼睛不太清明。

  他小声地嘟囔一声:“你平常不都是住在酒吧的?”

  南西失笑。

  自从成年后,他就经常要和不同的商人谈生意,理论上这句话确实没说对,不过在淮按面前,他还是要好好辩解一番的。

  “那都是生意,来陪你才是正事。”南西故意说。

  淮按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又灌了一杯酒:“好好说话,不要恶心我。”

  南西摆了摆手,绕开话题,坐在淮按旁边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淮洲又怎么惹你了?”

  不愧是在淮按身上最久的狐朋狗友,南西这句话一出,喝了不少酒的淮按跟倒苦水一样指责淮洲。

  南西静静地听着,偶尔在淮按说到兴头上附和一句,淮按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很快一清二楚了。

  “哦?他今天特意告诉你,不允许你谈恋爱?”南西在淮按短暂提及的时候快速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明尧不置可否:“他管得也太多了。”

  南西突然伸手摸了摸明尧的头发,明尧的反应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瞪了南西一眼。

  “突然想起你长头发的时候了。”南西笑笑,“短头发也很有特色,淮小少爷这张脸在江山在。”

  明尧懒得搭理他,说话毫不留情:“滚。”

  淮按当初叛逆学别人的艺术气息,偏偏要留着,还不是被淮家的人说了,然后淮洲强制性要求剪了。

  淮家也有古板的人在,觉得他一个男生留这么长的头发像什么样子,去实验室也不像个样子。

  淮按代表淮家在外的样子,一看就注意到脸跟花瓶有什么区别,于是淮按好不容易留下的长头发就被剪掉了。

  刚刚摸了淮按的头发,触感稍纵即逝,南西却恍神了。

  他想起当初淮按上高中刻意叛逆留的长头发,结果被学校一致认定评为校花,哪怕淮按本人并不接受。

  淮按长头发的模样,不知道惹得多少人给他递情书,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是这么被传出来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淮按很讨厌别人说他的脸,特别是拿漂亮形容。

  明尧不知道南西在想什么,他还在喝酒,南西终于皱起了眉头。

  “你该停下来了,再喝就该酔了。”

  “我就是要酔!”明尧语气豪迈地递给服务员,“再给我满上。”

  服务员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加了。

  南西只能好好讲道理哄他:“喝醉了不舒服,你看你现在就有点拿不住杯子了,听话一点行吗?”

  淮按最讨厌别人叫他听话,淮洲是这样,南西也是这样!

  “给我加!”服务员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谁都得罪不起,还是给淮按加酒了。

  *

  淮家,会议室。

  淮家今天晚上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希望尽量挤出时间参与。

  淮洲坐在偌大的会议桌旁右手第一位,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反应。

  主位上说话的人是当今淮家最大的话语权者,他如今已经七十岁了,老头子一个,中间派,积威已久。

  他也是淮家的第一代创始人直系后代之一,其他的死的死伤的伤,他如今勉强依旧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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