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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祝卿安说得也不无道理,越尔稍加思忖后道:“也罢——”

  祝卿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不等越尔说完,她已拉住她的手,朝床的方向走去:

  “师姐白日里辛苦了,该同我一起好生歇息才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就算少修炼一晚上也不碍事。”

  少女掌心软得像棉花,与越尔布满剑茧的手掌浑然不同。

  越尔有刹那晃神,已被祝卿安带到床边。

  祝卿安强行拉着她躺下:“师姐今夜定要好生歇息,不准半夜起来修炼,不然……”

  祝卿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威胁的话语。

  “我知道了。”

  越尔轻声开口,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柔软掌心抽.出。

  她喉头动了动,闭上双眼。

  祝卿安唇角翘起,没想到越尔竟然这样好哄。

  她这一日累得够呛,也跟着闭上了眼,挨着越尔入睡。

  少女在睡梦中越靠越近,直至将脸埋到她的肩头。

  被压到的左肩伤处隐隐作痛,向来浅眠的越尔睁开眼。

  她应该将祝卿安推开的。

  可是……她竟贪恋这样的温暖。

  自从娘亲去世后,越尔便不曾感受过的,独属于人间的温暖。

  越尔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任由祝卿安继续靠在伤处。

  许是这般,她更能感受到自己在世间的存在。

  即便是痛感,也好过十年如一日的虚无。

  当天夜里,她如约敲响李守真的房门。

  李守真打开门,只见少女身旁还站着一位女修。

  越尔身穿雪白道袍,神色殊冷。

  她略微颔首道:“若李道友与祝师妹说的话不便被旁人听去,在下等候在外即可。”

  “两位不必客气,都进来吧。”

  李守真转身进屋,倒上两杯热茶。

  雾气氤氲,将她秀气的眉眼半遮半掩,就连神色也叫人看不清。

  李守真道:“昨夜我与祝姑娘说的话,想必越道友也有所耳祝?”

  “嗯。”越尔一脸坦然,“祝师妹都已告诉在下。”

  祝卿安心虚地低下头。

  说到底这是李守真的私事,她本不应随意告知旁人。

  只是越尔和她一样,也想尽快找到凶手,祝卿安才会同她提及此事。

  好在李守真神色如常:“既然如此,那便接着昨夜的话说吧。”.

  李守真第二次遇见姬灵璧,是在十年之后。

  那日,她追赶一只在凡间作祟的魅精,正巧来到一座破庙。

  李守真进入庙中,却意外瞧见一位女修正在引诱男修。

  那位男修已是意乱情迷,任由她采撷灵气。

  衣着裸露的女修举止妖娆,身上环佩极为不端庄地叮当作响,李守真一眼识出,她是合欢宗的人。

  合欢宗的采补之术虽为人不齿,但算不上妖邪之道,正道没有理由干涉。

  李守真径直无视二人。

  岂料魅精竟趁机附身那位合欢宗女修,转眼间吸干男修的灵气。

  它功力大涨,朝李守真反击。

  许是那位合欢宗女修一丝清念尚存,情愿自毁修为,也不肯在魅精的操纵下去伤李守真。

  李守真借机用法器压制住魅精,将它驱出她的身体。

  女修受伤昏迷,体内仍有魅气残存。

  说到这里,李守真顿了顿:“所以,我与她……”

  祝卿安听得正入神,没有察觉到她话中的欲言又止。

  身旁越尔蓦地开口:“所以,李道友与她进行了双修?”

  “咳咳……”

  祝卿安被茶水呛得不轻,没有料到师姐竟会语出惊人。

  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李守真点头,算是默认越尔的话。

  她道:“魅气缠身,唯有双修可解,更何况她是因为我才修为受损,在下无法置之不理。”

  在破庙中那十日,女修大多时候神智不清,柔软的双腕缠着李守真的脖颈,如同莬丝花紧紧附着住她,随着她起伏吟哦。

  直到最后一夜,雷雨大作,女修清醒过来。

  她抓住李守真的衣袖:“仙长……好久不见。”

  李守真并不记得她。

  从对方的解释中,方才知道她是姬灵璧,十多年前姬家幸存的那位大小姐。

  为了不打断李守真的话,祝卿安只在心中悄然叹了口气。

  果真是天意弄人,这位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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