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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后,他能日日把恩人、美人、心上人伺候得舒舒坦坦,最好是下床都得他嵇临奚抱着,若能将殿下伺候得离开他嵇临奚就难以生存……

  只是这样一想,难以形容的畅快感从脊背一下窜到天灵盖,说是头皮发麻也不为过。

  等自己将殿下伺候好了,就能小意温柔哄骗殿下与自己成就床榻上的美事,殿下如此心善的人,只要他嵇临奚厚一点脸皮,求上几句,说不定还能完成话本子里的那些故事。

  长工与骄骄公子。

  武夫与骄骄公子。

  权臣与骄骄太子。

  权臣与骄骄皇帝。

  抑制住满心的奇巧yin思,他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

  嵇临奚啊嵇临奚,你真的不能再为色所迷了,显得不像个正经人,若是被殿下察觉出来,他大概是要害怕远离你的,至少在殿下面前,你要装出你的人模人样,你的温文尔雅,你对百姓的关怀,对边关的忧心……

  指甲陷进掌心里,他逼着自己清醒几分,心忧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楚郁抬头,望着他笑了笑,掀开车帘,看着前方两边立着山的路,“前面是狭路。”

  大军已经慢了下来,几个将军神色谨慎拿着窥筩看两方山,确定没有异状后,这才领着军队错步往前走,眼见着大军走过,后面粮车跟着前行,就在大军走出之际,轰隆隆的,有石头陆续滚了下来,山也微微摇晃。

  嵇临奚还以为地震了,下意识扶住车壁,就要往外面跑时,视线看见扶住窗沿身形不稳的楚郁,想也没想地扑了过去。

  “殿下小心!”

  消瘦的身体,被他抱了个满怀,笼罩在结实硬挺的胸膛下。

  轰隆隆的声音不断,马车摇动。

  怀中人挣扎想从他身下出来,嵇临奚按住身下相较于自己略显单薄的肩膀,“殿下别动。”

  几息之后,马车稳定下来,他一边抱着人,一边掀开了车帘,朝前方看去。

  前方去往边关的道路已经被石头封锁了,运粮的队伍与大军分开了,就算大军想要搬开这些拦路石,也要好一段时间。

  怎么回事?

  是西辽的埋伏?

  “嵇御史……”

  “嵇御史、”

  微微慌乱的嵇临奚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太子——对方发丝微微凌乱贴着脸颊,脸颊说不上苍白还是红晕,一声又一声呼唤他。

  十分的迷人心窍。

  至少迷了他的心窍。

  他一下清醒过来,恋恋不舍松开了怀抱,手指离开前,不甘地想要捕捉些什么。

  “殿下,你先待在车里,我下去看看。”回头说了这么一句,嵇临奚下了马车。

  因为路道被封锁,运粮的马匹躁动不安地踢动着,下一瞬间,后面有大批西辽军叫喊着冲了上来,负责运送粮食的人们弃马车于不顾,慌乱逃跑。

  嵇临奚一下就觉察不到了不对劲。

  他是贪生怕死的小人不错,却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贪生怕死,眼下这批军粮送往边关,可见重中之重,理应有人愿意留下来用命守护,而不是全部如鼠狼一般逃窜。

  “吁——”身后的马夫扬起了马。

  嵇临奚猛然回头,却见对方驾着他的马车就要逃走,但太子还在里面——

  “殿下!”

  下一瞬间,轿帘掀开,一把匕首趁其不备,要了马夫的性命。

  因是迅速割喉,血喷溅而出,有的落在美人面上,但因马扬蹄落地,楚郁亦是站不稳,眼看就要从上面坠了下来,嵇临奚忙奔着最快的步子,好在离得不远,在楚郁坠下来的时候,嵇临奚也伸手接住了人,充当垫在地上的沙包。

  尖锐的石子抵住脊背,他强忍着痛感,慌忙道:“殿下,你没事吧?”

  趴在他身上的人,撑着他的肩膀起身,那墨黑的发,就那样从嵇临奚脸颊上扫过去。

  红润的唇瓣,脸颊上殷红的血迹,密长的眼睫,琥珀的瞳孔……

  视线对视,从那双瞳孔中看见自己身影的嵇临奚,某处地方无声且激昂地起立了。

  正要抬腿从嵇临奚身上下去的楚郁最开始略微疑惑,以为是藏了什么东西,歪头下意识看了过去,花了一个呼吸,同为男人的他终于明白过来何意,顿时又惊又恼又怒!

  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下流无耻的人!

  他咬紧牙关,手都在发颤。

  只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拆穿,他只能将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想以极快的速度从嵇临奚身上爬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

  手好烫,也好软。

  亲密的身体接触使得那些糟糕的梦境不合时宜地一涌而上,楚郁发现,他的手臂失去力气了,在他睁大的瞳孔中,他再度摔回在了嵇临奚身上。

  一截雪白的脖颈,就那么埋在嵇临奚的脸上,鼓动的喉结擦过薄唇。

  心跳如擂鼓。

  嵇临奚本就觊觎美人美色许久,心里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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