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街上人满为患大车小车摩托车都举步维艰。
“那我扶你去休息室清静清静。”
“谢谢你,弗兰基,我自己去就行,别对我这么上心,我又不是病人,我只是,只是昨晚玩到半夜没休息好。”
他扯了个慌,目的就是惹小队长生气,很好,他的目的达到了,小队长抓住他的手明显松了松。
德容有些委屈的站在过道里,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
克里奇利现在脑子很乱,比他前几天的床还乱,他想起就在那张床上喝醉了和临时小鲜肉玩的时候作案工具掉了,有没有深入接触他想不起来了。
难道报应还是来了?自己鬼混多年不知检点虽然做足了安全措施却也难免失误,要是感染了病毒自己就离下地狱不远了。
想到这他烦气的路过德容,一个人去了休息室,帘子一拉,躺在沙发椅上摇头叹息。
行啊,这辈子值了。人间一场烟火,好歹璀璨过,自己也算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了。唯一遗憾的大概是还有好多渴望他的没得到他呢,这上帝的礼物还没到40岁就收回去了,真吝啬。
也好,孑然一身,没有念想,这样很好。幸亏没把德容拖下水来,不然要他怎么收场。
他还没伤春悲秋超过一刻钟,那个金色的小脑袋就从帘子缝隙里钻进来了。
克里奇利余光看见他,故意偏过头去,还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
德容没管,直接跪在他腿边观察他的脸色,刚要抬手触碰他,就被他横了一眼。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现在车停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天哪!德容!你能不能就当不认识我!”他突然窜上一股无名火,冲着德容发泄而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不是我上司,更不是我男友,呵…很快我们连同事也不是了。”
“!!……”德容被他吼的一脸震惊,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无礼过,即使自己使性子刁难他,不知轻重的开他玩笑,因为一点小事就线上线下的凶他,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
他有着令人羡慕的温柔强大的内核,让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么的潇洒随性,游刃有余。
现在的他就像一头凶悍冷酷的野兽,目光阴森,脸色煞白,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双令人猜不透的大眼睛有些暴躁地看着他,还对他恶语相向。
德容不解,这是怎么了?
可这样反常的克里奇利依然没有吓退阳光乐观的小太阳,他只张了张嘴表示一个讶异,跪着的膝盖仍没从他腿边移开,接着抬手整了整他的衬衫领子。
他无比真诚的看着他说:“布莱恩,我不知道是否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有,我给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太逞强,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我保证,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
克里奇利回看他,心情极为复杂,是不该冲他撒气的,可以把气撒给椅子,撒给床,撒给烟酒,撒给一切让他心烦的东西就是不能撒给他。
现在,他很想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早就成为巴萨的人,而最让他想要留在巴萨的不是高昂的薪水也不是西班牙的西海岸,而是英语说的这么好长的这么漂亮的荷兰小阳光。
“对不起,弗兰基,我只是有些累,跟你无关。”
说完他轻轻起了身,和司机说了一声,一个人下了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第73章德容找他都快找疯了……
德容找他都快找疯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有感应。
直觉告诉他,这人多半是人间蒸发了。
突然离开,没有任何征兆,连离职手续都没办,新赛季已经开始,他依然音讯全无。
实在没办法,他给德布劳内打了电话。
他直接问德布劳内,你知道克里奇利去哪了吗?
德布劳内已经把这个人藏在记忆深处很久都没提取出来了,这突然有人来问他要人,问的他莫名其妙。
他说,不是在你们巴萨吗?
德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刚要挂电话,就被德布劳内反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德容没想过要怎么回答别人的反问,他满脑子都是他去哪了,是否还活着。他说我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夺冠庆祝大巴上,他脸色很差,我说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然后下车就不见踪影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你们生生搞丢了,你们巴萨抢人的本事一流,留住人的本事呢?”
被德布劳内凶了的德容也无可奈何,听上去他们关系真的不是自己能想象出来的。
德布劳内说:“怎么办?”
“你给他留言发信息,他不回我,可能会回你。”
德布劳内说:“他既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就说明他谁也不会回。”
德容说求你了。
挂了电话,德布劳内也很惆怅。
又是一个迷途羔羊。
这段日子是克里奇的人生中最晦暗,最挣扎,最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好在初检是安全的,但三个月后才能出更准确的结果,和德容的情况不一样,德容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