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身完毕我要上了,就问你害不害怕。
对手看见他热身就慌,克里奇利可不知道,他看球晚,这几场他看到的德布劳内是挺霸气挺神勇的,那也不能逆反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金发男在他眼里是受的刻板印象。
而且他白到发光,像镀了一层金的白奶酪,还散发着淡淡的木制琥珀的香水尾调味儿,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克里奇利像吃了drug一样感到阵阵眩晕。
克里奇利今天有点累,刚才忙着给他做饭,自己没吃上一口,还喝了他珍藏多年的酒,这会又和他动用蛮力,确实有点不在状态,很快就又被他给掀翻在身侧。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搞得我都出汗了,先洗个澡吧?”
他提出缓兵之计。
德布劳内也出了一身汗,他踢个半场还没这么累呢,和他掰扯这几分钟就跟撸铁撸了半小时一样。
他同意先洗澡,夜还很长呢。
洗完澡以后,他突然温柔多了。
克里奇利躺在床上,脑袋在枕头上压了压,身子也在他的床上翻了翻,觉得零压床垫和枕头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到想搬回家,他说:“你的床真带劲,我都不想走了。”
“那你今晚住这儿吧。”德布劳内趴在他身侧,抬手撩了撩他的眼睫毛,温柔的看着他,刚洗完澡的大猫看上去不那么凶了,跟刚才要吃人的大老虎判若两人。
克里奇利觉得是时候有所表现了,他再次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到脸前蹭了蹭他的嘴唇,张开嘴含住了他潮湿柔软的唇瓣,柑橘薄荷味的清香像一种信息素,引起他猎取的本性,攻略男人是他的天性,再强悍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用尽温柔去取悦他的唇舌,试图融化他防备的铠甲。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克里奇利总想多了解一些,他以前对待任何一个和他对上号的人都是一面之缘,约了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就算认识也不会使氛围变得奇怪,因为他把sex和love分的很清,除了n多年前他认识了一个神父,神父说可以帮他赎罪,给了他love and sex,他认为这是love,然而却看到神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走在大街上装作不认识他时,他就再也不相信love了,也不让任何人做他的top。
但这次他反而想要知道,德布劳内在同性关系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放不下旧情,还是一时兴起,亦或是对他感兴趣,他想知道。
他的吻骤然浓烈了几分,不仅仅是索取和逢迎,还带着些许迷惑人心的情感倾泻,吻过之后,他突然精神的问道:“Sir,你喜欢strike吗?(保龄球全中)”
“我很少打保龄球。”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是击碎一切,打破你面前所有的屏障,一个不留,全部击倒,刷,砰,哗啦,过瘾!”
“你想打保龄球?”
“我想让你忘掉过去,放心的交给我,哪怕只有一次。”
“我信任你,但我不。”他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的过去足以让我倒下,但我没有,因为我不征服它们,就要被它们征服,显然,我不乐意,所以你可以为我服务了吗?”
“……”
“我们伦敦有句话叫上门的都是客,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那是你们伦敦,这是哪?宝贝儿?”说完他就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克里奇利的脸,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个转过去的手势。
克里奇利皱着眉看看他,倒不是害怕他,相比之前的暴力卡位和极限拉扯,现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切的难以名状的欲/望,竟然让他像被下了药似的鬼使神差的转了过去,还心甘情愿的让他在上面。
完了以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底线呢?尊严呢?零封呢?玛德,什么都没了,被德布劳内一锅端了。
“Fuck!”他暗骂了一句,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血色的面容稍微恢复常态的金发男人,突然悲从中来,他说:“我就让你这一次,德布劳内,再让我来这儿,你可得小心点。”
他开始穿裤子,但是明显的腿抬不起来,穿了半天也没蹬进去一条腿,德布劳内把他的裤子扯过来,问他,“确定不留宿?”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最好别惹我。”
“哈哈哈…”
德布劳内把裤子扔给他,没管他,转身去了浴室,克里奇利穿好裤子,愤愤的又喝了一杯桌上的红酒,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德布劳内的豪宅。
回到家以后,他看见那个小家伙还没睡,趴在地上在看什么东西。
“回来了?”托马斯瞥了他一眼。
“看什么呢?”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看自己的相册。
“你好自恋哦,还洗照片,原来你不是孤寡老人,你还有朋友哪,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
“见个屁!”克里奇利一把夺过来,啪的一声合上,然后塞到橱柜里。“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
“哈哈,隐私什么?洗出来不是叫人看的吗?再说什么都没露,不好看。”
“滚去睡觉!”
“怎么了嘛?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托马斯贴上去,殷勤的给他捏肩膀。
克里奇利虽然一肚子火,也不好冲他发脾气,摆摆手说“我困了。”
接着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这一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个金发男人看似没用任何手段实际步步为营的轻松凌驾他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