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叶厘不得不又推了一下。
这下子江纪终于能往后退了些许。
但只限于唇,他双臂仍牢牢抱着叶厘,皱眉问:“身子还没好?”
“不是。”
叶厘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先平复了下呼吸,然后才道:“明个儿我真的要去县城买肉包包子,我还想再炸一些点心给你当课间加餐,我刚都盘算好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只带几张饼子回私塾?”
“好相公,咱们今晚不做,只摸摸,好不好?”
江纪:“……”
他缓缓收紧手臂,双腿也禁锢住叶厘的双腿。
明显的体型差异,令他完全将叶厘纳入怀里。
这些年、这个月的许多场景,一幕接着一幕在他脑中闪过,闪得他鼻子酸涩、眼眶发热。
其实,类似的话语类似的关心,这些年一直没断过。
每次他回来,二婶也会这样盘算着给他做好吃的。
只是碍于家境,只能给他准备饼子、鸡蛋。
他知道二叔盼的是什么。
他也做好了将来给二叔养老送终的准备。
可他与二叔二婶终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连芽哥儿懂事之后都不再在二婶怀中腻歪,更何况已长大的他。
但“叶厘”不一样。
这是他的夫郎,是他的家人。
他们要共度一生、亲密无间。
他爹与他娘给他打了样,在没见过“叶厘”、不知道“叶厘”的性子前,他对成亲有着无数的想象与期盼。
因此,当知晓“叶厘”的真性子时,他痛苦的堪比当初爹娘故去。
别的夫夫性情不合还能分开,可叶家人几乎是榨干了叶家来供他,他怎能轻言和离?
谁承想,在极度的痛苦之后,叶厘性子改了。
这好评。
很好评。
虽性子泼辣了些,但他当初期盼的婚后场景,正一一化为现实……
叶厘。
叶厘!
叶厘……
压下心中翻涌的诸多情绪,他若无其事的开口:“好,今晚只摸摸。”
他尽力让声音如平日一样。
但叶厘与他靠的这么近,叶厘听得出那丝沙哑。
可此次叶厘没逗他。
叶厘只是笑着又喊了一声好相公,然后就热情的与他吻在一处。
他们已培养出了一些默契,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里,知道如何才能让对方获取更强烈的愉悦。
虽依旧是隔靴挠痒,但今晚叶厘无怨。
明日一堆事呢。
江纪给他擦完身子,端着水盆走了。
他懒得再下炕去将屋门的插销插上,反正江纪会锁了堂屋门。
他盘算着明日的行程。
片刻之后,只听江纪又进了堂屋,并将堂屋门上锁。
但此次脚步声依旧来了西屋。
他忍不住探头看向门口,果然,江纪推开屋门进来了。
“还有事?”叶厘疑惑出声。
“睡觉。”江纪神色自然的来到炕前,先吹熄了油灯,然后脱鞋上炕。
叶厘惊讶:“你不回东屋吗?”
“这本就是我的屋子。”
江纪将短衫、裤子脱了,然后大手扯过被子,钻入被窝。
这个季节,只需盖一床被子,叶厘光溜溜的,他一进去,就碰到了叶厘温热的手臂。
但他规规矩矩的平躺着,一副专心睡觉的样子。
只有一个枕头。
而且,这样平躺,两人肩膀相连的地方会有缝隙。
叶厘无语,一个翻身,腿搭在了他大腿上:“侧躺侧躺,抱着我。”
此话一出,江纪费了好大劲才没让嘴角翘起。
正常的新婚夫夫怎会分房?
他本就常年在私塾,夜里再不一块睡,那怎么熟悉起来?
心情大好,他闭着眼睛,如刚才那般,将叶厘纳入了怀里。
叶厘还是第一次这样与人抱着睡觉,他将枕头扯过来,蛄蛹了几下,这才寻了个相对舒适点的姿势。
“相公,好梦哦。”
留下这五个字,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愉快的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