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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兴卢山上被招安的山匪,而是堂堂正正为国为民的兴卢军!

  有人狠狠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对着石莽重重抱拳。

  “将军!”

  其他人纷纷效仿。

  “将军!”

  “石将军!”

  “石旗开将军!”

  石莽看着下面一张张笑脸,抖着唇忘记了言语。他没想到在他自己都将本名忘记的时候,有一个人还记在心里。

  他大手一挥,对着众人道:“今晚加餐!”

  京都,朝堂上。

  对于兴卢军的首领被封为镇南将军,朝臣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要知道此前几次捷报传回,宁成和何炎可都升了官。

  兴卢军的头若是不封个将军,怕是要被人笑话死。更何况,这明摆着就是宁国公的人。

  听到石旗开这个名字后,兵部尚书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侍郎。

  “我怎么听着这名字,有那么一点点耳熟呢。”

  他之前只是侍郎,而他现在的侍郎则是从下面刚刚提拔上来的。

  兵部侍郎还真的知晓,他小声道:“大人,是当年□□营的先锋校尉石旗开。”

  石旗开虽然只是校尉,但他当初的事,军中不少人都有所耳闻。

  兵部尚书闻言有些诧异,“就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人?”

  兵部侍郎轻轻点头。

  当年他跟石旗开都在□□营,那次出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给错了情报,害得他们所在的部队死伤惨重。石旗开拼了命救他们,最后还因为他伤了腿。

  最后军中却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石旗开身上,若不是他们苦苦哀求,石旗开差点就被处决了。后来石旗开被迫归乡,他虽然还留在军中,但也因为这件事,当了数年杂役。

  后来他曾派人去石旗开的家乡找他,却没找到人。很多人说,他应当早就死了。

  却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被宁国公带下山的那个人。

  兵部尚书回过头叹了口气,小声对兵部侍郎道:“看样子,很快就有人要倒霉了。”

  兵部侍郎低头拱手,心里却在冷笑。

  快吗?

  这可一点都不快。

  他和那些死去的兄弟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盛世倒不是特意为石莽报仇,他只是为枉死的将士鸣不平,惩治那群枉顾将士性命的极恶之人罢了。

  将士们可以为国捐躯,可以马革裹尸,但绝对不能死在自己人的阴谋诡计之下。

  人在顺风顺水时,好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当再次拔了一群蛀虫时,长安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

  长安和方瞻与阿木泰隔河对峙,虽然没有大规模冲突,但试探一直不断。双方各自派出小队骚扰对方,让对方时刻神经紧绷。

  你一下我一下,就在阿木泰以为方瞻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却没料到方瞻和长安只是在用这些手段吸引他的关注,让他注意不到其他地方的动静。

  景清辞虽在关外危险重重,但最终还是顺利绕道赶到了西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占据了至关重要的惠城和榆城。

  等到阿木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被困在了大凉境内,被人三面夹击。

  当戎人意识到自己被包围的时候,瞬间就起了内讧。他们本就不是铁桶一块,是因为足够大的利益才勉强拧在一起的绳子,如今自然四分五裂。

  “若不是你非说大凉是块肥肉,我们何至于此?”

  “哎!早知道我就跟老七一道,逃离京都后,立即返回草原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听大汗的,看怎么突围吧。”

  “什么狗屁大汗,你要听他的你自己听,反正我不听,我自己突围。”

  阿木泰再也没办法压制住这些人,不到半日时间,他们这支队伍便分成了各自为政的五支。

  若戎人不自乱阵脚,长安他们想要拿下他们还要不少时间,但没想到他们自己乱成一锅粥,于是半月之后,戎人便死的死、降的降了-

  方瞻搁下笔,吹了吹战报上的墨迹,起身准备去找长安,看看对方战报写好没。若是写好了,便一道送回京都去,也省得传信兵分几趟跑了。

  他刚将战报装好,门帘便被人猛地掀开了。

  方瞻还没看清来人,一封信便扔到了他的桌上。再抬头时,长安就剩一个背影了,声音远远地传来:“麻烦方将军将战报一道送回。”

  “哎?你去哪?”

  长安回了下头,方瞻好似从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至少他最近几个月一次也没见过。

  “回京都!”

  方瞻闻言一惊,后面还一堆事呢,就算得胜还京,也得先把事情处理完吧?

  总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回去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败仗呢。

  方瞻没喊住人,等他将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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