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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石刚要叫冤,就见长安横眉,“说一个字,加一棍。”

  丁石立即闭了嘴,乖乖出去领罚。

  他又纳闷,又委屈。

  您跟先生吵架,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造成的。

  他见过殿下在盛先生面前的样子,只能说跟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完全不一样。在盛先生面前,殿下谦虚恭敬有耐心,在他们面前或者说除了在盛先生面前,殿下杀伐果断且毫不留情。

  他觉得以他嘴上没把门的毛病,殿下一定忍他很久了,而殿下能留着他到现在,他怀疑不是他作战勇猛,而是因为盛先生曾夸过他几句。

  没看到盛先生说过好吃的东西,殿下天天吃都不腻,先生说过好的书,殿下天天当睡前读物。所以只要在盛先生那里挂上号,那就算得了免死金牌了。

  丁石乖乖去领了罚。

  其他人没他这么能作,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长安的问话,几人又商议了一番后面的事。

  盛世之前曾与长安商议过,戎人若是进攻京都,他们率兵救驾便也是长安崭露头角的一个机会。

  毕竟老皇帝还没死,二皇子只是把持朝政,而不是已经登基为帝。以长安救驾的功绩,让老皇帝封长安为储君也不是不能做到。

  他们虽这般计划,但长安心里却另有打算-

  京都城外,阿木泰再次下令攻城。

  他并不完全信任阿布托,因此打发他去攻打晋阳广武,同时也是为了牵制来自西陉关那边的压力。如此以来,大凉京都便没了援军。

  在阿木泰看来,拿下京都不过早几日晚几日的事罢了。

  而京都城内也乱作了一团,百姓们人心惶惶。

  如今被困在城内,所有人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投降另择明主,要么死战到底。面对这两个选择,朝臣们也意见不一,但如今二皇子还好好的,他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降了戎人的话。

  毕竟降臣可能安然无恙,甚至还可能被重用,但皇室可就不一定了。首当其冲便是中风了的老皇帝,和现在大凉的一把手二皇子。

  他们即便不死,也会生不如死。

  因此二皇子是不可能降的,而他现在所能依仗的,只有不知道走到哪一步,能不能切断戎人退路逼得戎人后撤自救的林明辅了。

  林明辅能抛弃一切为二皇子做到如此地步,便是因为他是二皇子生母的竹马。贵妃作为林明辅的白月光,她一封信传过去,便让林明辅不顾家小百姓冲了出去。

  只是林明辅那边许久没有动静,二皇子的心也渐渐往下沉,他着急上火,已经几日几夜不曾合眼,嘴唇干裂,眼下青黑一片。

  “父皇如今身体抱恙,你们身为朝廷重臣,难道不该为君分忧吗?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臣低头,谁也不敢说话,生怕被点到名。

  他们只是文臣而已。

  难道要他们亲自上阵杀敌吗?

  二皇子气急,立即点了其中一个人,然而还不待那人回答,就有人冲进大殿。

  “不好了!外城破了!”

  众臣心惊,二皇子的心也凉了半截。如此下去,不出两日,他便成了戎人阶下囚。

  刚刚被点名那人,立即道:“殿下,为了百姓,降了吧!”

  二皇子气急攻心,反手拔了剑,一剑将那人刺穿。

  尸体倒地,二皇子整个人犹如地狱恶鬼。

  “孤,绝不降戎人!”

  一日后,就在众人绝望,戎人冲进内城胜券在握的时候,长安及方瞻率军赶到了。

  攻入城内的戎人,顿时成了瓮中之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日,鲜血洒满长阶,战斗直到日落方才停歇。

  火光中,长安身着铠甲跨过无数戎人与守城士兵的尸体,一步步走向了皇宫大殿。

  二皇子早就将众臣散去,即便长安率兵过来,他依旧没尝到胜利的喜悦。

  龙椅旁,数日未曾梳洗的二皇子披头散发,他看着身着甲胄一步步行来的长安,忽然露出一个笑。

  “孤倒是小瞧你了。”

  长安左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行走间铠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黑色的铠甲上看不出血迹,但血腥之气,几步外便可闻见。

  二皇子已经散去了侍从,整个大殿内只有他一人,而长安的身后则跟着朔风,其他人俱被他留在了殿外。

  这是兄弟局。

  长安不语,二皇子也没计较,他摸了摸龙椅上的鎏金龙头,话中满是惆怅和遗憾。

  “孤没料到最后是你来与我抢夺这个位置。”

  “不过也好,至少这天下还姓傅,孤也不算没守住京都,至少比太子那个废物强多了。”

  后半句长安认可,但前半句嘛。

  “让二哥失望了,我并不打算要这个皇位。”

  二皇子很诧异,傅长安姗姗来迟,不就是打的黄雀在后的主意吗?

  “你想扶个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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