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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回。

  庄承荣在关键时期,倒向了傅临舟,那些关于傅临睿勾结方士暗害建元帝的证据,也是他给傅临舟的。他便是压死傅临睿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今日用请封太子一事钓出傅临淮的人,也是庄承荣提议的。

  见庄太傅应下,傅临舟放心不少,他也怕庄承荣会像对待傅临睿那样背叛自己,因此即便安心了一些,他还是忍不住试探道:“太傅,阿宿那边不会是真心想帮三弟吧?”

  按庄承荣的说辞,庄宿去傅临淮那里是要打入敌人内部,毕竟傅临淮对庄宿的心思,他们这些人谁不清楚。

  庄承荣脸色不变,“殿下多虑了,宿儿从不是儿女情长之人。”

  傅临舟闻言轻笑一声,“那倒是。”

  他们这几个皇子,都是与阿宿一同长大的。阿宿自小聪慧,又心志高,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早就入了朝堂。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沉溺于情爱当中。

  这也是原文中傅临淮登基之后许以后位,想让庄宿与他并肩看天下的原因。

  “对了,今日那几个老不死的,你先找人去说道说道。”吩咐完处理傅临淮的人后,傅临舟又想起了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

  先礼后兵,说不动就动手-

  太师府中,李老太师与易恒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是一局残棋。

  易恒双手拢于袖中,李老太师则皱眉看着眼前的棋局,手中的棋子迟迟落不下去,到了最后索性将棋子扔进了棋盒里。

  李老太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睨了对面老神在在的易恒一眼,揶揄道:

  “你这老小子十多年不入京都,此次总不会是专程来与老夫下棋的吧。说说吧,又在藏着什么坏呢?”

  李老太师虽位居三师,但年事已高早已不问朝政,因此并无什么实权。

  他年轻时与易恒相识且引为知己,只是两人治世理念不同,后来一人入朝为官,一人开设学院醉心传道受业解惑。

  “你这嘴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饶人。”易老先生依旧一团和气的笑模样,“我来京都的目的,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李老太师哼哼两声,直接斜眼看易老先生,“我念叨了几十年,你不为所动,现在是哪个这么大能耐,能请动你这尊神?”

  不怪李老太师阴阳怪气,说话夹枪带棒。他坚持不懈几十年,劝易恒与他一同入朝为官,并说合他们之力定能海晏河清,但易恒却不为所动。

  他虽不问朝政,却也不是眼盲心瞎,今日朝堂上请封太子那事,自有人报于他知晓。

  朝堂上哪些人会说哪些话,他心里门清。若没人在后面当说客,他可不信那些人会为一个丧母且母族式微的皇子说话。

  他原先还想不通这身后的人是谁,如今看到登门的易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居然有人能说动易恒掺和一脚夺位纷争,这如何能让他气顺。合着几十年的交情,还不如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路人甲?

  对,在李老太师看来,不管是谁,那都是路人甲。

  见李老太师眼白都翻上天了,易老先生赶紧顺毛,“受人之托罢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老太师不仅没被顺毛到,还越发气不顺了,“夺位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

  易老先生微笑以对,李老太师居然从那和气的表情里看到了危险,他立即收了玩闹的心,皱眉看着对方。

  “你还没死心?”

  易恒只道:“不破不立。”

  短短四个字,让早就看破俗世纷争的李老太师也不禁变了脸色,他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行差踏错,便会遗臭万年。你这么多年的名声不要啦?”

  易老先生依旧一派轻松,“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

  李老太师哪里会被他忽悠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支持的真是十一皇子?”

  易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瞒不了你。此次我确实是因小友之故,才来了京都。”

  易老先生说的小友便是盛世。

  盛世在之前答应帮长安夺位后,便筹划了很多。长安的身份,便是他最大的砝码。虽然长安在宫外长大,但他却是建元帝唯一的嫡子。

  建元帝为了表现自己对先皇后的深情,也为了做给景家看,更为了安抚景国公那些旧部,在先皇后薨后便再也没立过皇后,即便二皇子的母亲在贵妃位上一待就是二十年,所有人都以为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她也没能往上更进一步。

  而想要从长安的身份入手,便得找德高望重的老臣,以嫡出的身份要求立长安为太子。虽然此举可能遭到其他皇子忌惮,但也可以让所有人都记住,长安若是即位,名正而言顺。

  盛世思来想去,便请了足够有声望,又与京中一些老臣有交情的易恒易老先生,前往京都当说客。

  而易慎果然也办得很妥当,在开年第一次朝会上,将长安嫡出的身份再次摆到了众臣面前,提醒众人不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嫡皇子。

  至于易慎为何答应,其实他在盛世找过他之后,还联系过那位十一皇子。

  李老太师重新审视了一番易老先生,最后道:“二皇子的手段你也知晓,短短一个月被以各种理由杀了的大小朝臣,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就不怕他对今日提议的那些老臣下手?”

  易老先生依旧不紧不慢,“今日他没在朝堂上发作,便是有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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