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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之前长安被派去江陵调查军备被换一事,当时长安带在身边的,就有自己拨给他的人,回来后那些人对长安毕恭毕敬到了畏惧的地步。

  而军中之前也抓到过一个奸细,最后那个人的死相极其难看,咽气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没了人形,而负责问讯的便是长安。

  景清辞心中沉痛,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抿了一口,叹息一声道:“是我们对不起你。”

  他还是觉得若是姐姐尚在,长安必不可能变得如此。

  长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与你们没有关系。我很庆幸遇到了义父。”

  若不是义父,他依旧是山中那个吃不饱穿不暖不知明天是什么的小乞丐。是义父抓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他的名字如何写,是义父亲自请了师父教他拳脚功夫,是义父告诉他何为仁何为德,虽然有些他不以为意,但他还是认真地听了。

  虽然那些过往,义父已经不记得了,但他想到那些,便会努力压住心中的猛兽,做一个懂事的孩子。

  他不想要义父如其他人一般怕他惧他。

  而他不愿意登上帝位,是害怕到了那天,自己会用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例如……

  看着远处脱了上衣扭摔在一处的两个人,长安又仰头喝了一碗酒,压住心头莫名的躁动。

  因为害怕,所以他要斩断所有的可能。

  第77章 第 77 章 你中意的,果然不是十一……

  傅临舟在收到居洪关的战报后, 立即在朝堂上夸赞长安作战勇猛,没有辱没了皇家的脸面,甚至还亲自写了一封表扬信, 令宫中内侍即刻前往居洪关,要让长安感受到来自皇家的赞扬和认可。

  朝臣虽然嘴上说着陛下圣明二殿下英明, 心里却无不觉得不愧是父子,其行事作风真是与陛下如出一辙。

  至于长安之前上的折子,则被傅临舟嗤笑一声抛之脑后。

  戎人地方虽大却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本就争斗不断, 即便一统,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还能攻到大凉都城不成?

  如今长安北出居洪关狠狠搓了戎人的锐气, 不就说明那群人不堪一击吗?再说了数十年来戎人侵袭,进攻的都是西陉关和居洪关。而这两处现下有宋宣和景清辞坐镇,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眼下最要紧的, 还是解决大凉境内那些叛乱者。

  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傅临舟在意的一直是南边的局势,年前何炎收复两城,逼得珉王的队伍后撤到了集源河附近,高兴得傅临舟以建元帝的名义连下数道圣旨。

  大权在握又接连大捷,傅临舟春风得意得觉得自己就是天命之子,但这个年也不全是令他舒心的事。

  在他的授意下,有几位大臣于朝堂上进言,请求封他为太子。他虽喜不自禁,但仍假意推辞,做出为难的样子,说建元帝为前太子的事心伤龙体欠安, 请封太子是在建元帝的伤口上撒盐,为人子理当为父分忧,如何能够用这样的事去烦扰圣上。

  他句句为建元帝着想,实际上处处踩了前太子傅临睿一脚,那些朝臣立即闻言拜倒说二皇子仁孝。

  只是他是假意推辞,打算玩三请三辞那种把戏,却不想有人当真了,觉得他言之有理。

  更有甚者,觉得不论是在南边打了胜仗的三皇子,还是刚刚突袭戎人成功的十一皇子,都骁勇善战有实打实的功绩。

  虽没明说,但那话中分明是指二皇子不仅没有够硬的功绩,此前还与前太子争斗。虽前太子败了,但宫变那日的情景,大家可都还没忘掉。

  若论名望,三皇子不输二皇子,甚至三皇子礼贤下士,一直深得民心,而论出身,十一皇子虽在民间长大,却是先皇后所出,是为嫡子。

  之前没人提起长安,不过是因为太子已立。太子无重大过错的情况下,是不能轻易废除的,那是在动摇国本。

  但今日不同往日,前太子自己作死被废,导致太子之位空悬,为何不能论嫡?

  傅临舟实在是没想到傅临睿被他拉下去后,朝堂上还能有这么多支持傅临淮和长安的人。他当朝强忍着没有发作,却在下朝后,砸了一地东西。

  傅临淮不死心找人从中作梗,他早有预料,但有人会支持长安实在是他没料到的。他并不担心傅临淮,毕竟傅临淮的出身不如他,势力也不如他。即便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来。

  但那个小乞丐就不一样了。

  若那些顽固的老不死极力要求立嫡,他势必要杀几个来震慑。但那样一来,又必定于他名声有碍,史书上少不得记上几笔。

  思及此,怒气未消的傅临舟,直接抽剑砍了跪在脚边的一个奴婢。直到看到殷红的血淌过,他心中的暴虐才勉强压了下去。

  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将没了声息的人拖下去,处理的手法利落干脆,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了。

  雪地里滴落点点红梅,很快又被人抹去,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待到那些人离开,立于傅临舟身后的人,温声道:“殿下,如今大局未定,您尚需忍耐片刻。”

  傅临舟将溅上血的外袍扔在地上,闻言只冷哼一声,却也没发作。

  “庄太傅,今日替傅临淮说话的那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待在傅临舟身边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前太子名义上的恩师庄承荣。虽然太子被废,但庄承荣太子太傅的官职却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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