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早了,咱们也不多废话。
这第一头羊,十文起拍。每户只准一人竞价。”
石村长话落,下面顿时有人举手喊道:“我出五百文!”
石村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小锤子,指着那人道:“好好好,这位出价五百了,还有没有人加价?
行行行,二两三钱,还有没加价的?”
整个广场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晚上盛世从学院回来,与邵永章兄弟,丰饶、崔润、易思衡等人回府衙,路过广场的时候,广场上依旧人声鼎沸。虽然牛羊分走了大半,但围观的人一点没少。
广场周围插着火把,亮如白昼。
石村长嗓子都喊哑了,这会儿换了其他人上去。
盛世远远看着露天拍卖会现场,而且拍的还是羊,顿时觉得时空有些割裂。
他是想到石村长能干事,但没想到还能这么干。
“他从哪学来的拍卖?”
还是易思衡道:“院长怕是忘了,您有一次去学院讲课,说到兴起处,讲了拍卖会的模式,那段时间石村长总喜欢往学院去,看孩子们上课,那次正巧也听了您的课。”
盛世:……
还是他教的啊?
石村长远远看见盛世一行人,捶了捶腿,颤巍巍却精神十足地朝盛世这边走。
到了跟前,他悄悄塞了一叠纸到盛世手里,都是今日拍卖的金额。
“里正大人放心,老头子帮你守着家业。”
盛世看了看手中写满了成交价的纸,以及石村长满是笑意的褶子,以及远处依旧热火朝天不愿散去的众人。
行吧,大家高兴就行。
第57章 第 57 章 我要将这天下送给一个人……
十多日前, 京都。
景清辞听说为方瞻求情的人,全都被建元帝训斥了一顿,甚至有人言辞激烈还被打了板子, 气得他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止了咳,苍白的脸上染上血色, 景清辞忿忿不平道:
“陛下怎能如此糊涂?方侯是否叛国尚未调查清楚,就这么将人下了大狱如何能够服众?”
此前在建元帝面前一副瑟缩模样的少年,如今落落大方端坐在椅子上,他见景清辞如此气愤, 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让其顺顺气。
少年声音沉稳不见急躁。
“此方各处落井下石, 北戎使团更是在后面推波助澜, 父皇他不知道里面有猫腻?
他只是想找个由头,办了忠平侯而已。”
“此前堂堂忠平侯世子,在京中被人下毒, 即便是为了安在外驻防的忠平侯的心,也该好好将凶手揪出来。
但京中查来查去一两月,最后却只找了个下人替罪,足以看出他对忠平侯府的态度。
也就忠平侯忠勇,根本没想过这里面的事。”
景清辞脸色不好,他抬眸看一眼不紧不慢摩挲着杯盏的长安,声音有些发紧:
“你是说方世子那事,有陛下的影子?”
长安回京的这段时间,景清辞发现他与自己所以为的根本不一样。在人前他唯唯诺诺十足的土包子模样,但其实心思缜密识大体,眼光也完全不是一个十五岁乡野孩子该有的。
甚至于,长安的武艺也出类拔萃。
不止建元帝、各位皇子以及朝中大臣想不到, 就连到了京都日日与他相处的景清辞,也想不通他是如何文武兼修的。
若说长安在盛世面前还藏着掖着,那在景清辞面前,便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与众不同。
若不是景清辞查得清清楚楚长安就是他姐姐的儿子,他都要怀疑这是有人冒充来了。
长安闻言嗤笑一声,目露鄙夷,“卸磨杀驴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干。”
知道他意有所指,景清辞脸色微变。
见他如此,长安也没卖关子,径直道:“十多年前的事,真的是意外?
大舅舅和二舅舅在外领兵,一个手下反叛杀了主将,一个出征时孤军深入没有后援。他们接连身死的消息传回武定,外祖父母突闻噩耗一病不起,很快撒手人寰。
母后出宫,又遇武定暴乱,被暴徒冲撞,那么多护卫在的情况下,依旧没能救下。”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能是意外?”
景清辞不是没有怀疑过里面有人为,但两位哥哥驻守的地方相隔千里,武定距离这两处以及京都又有着近千里的路程。
况且当初武定暴民发生暴乱,也是武定地方官的问题。
当年建元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要求严查,武定官场从上至下被洗了一遍。
先是镇国公一家接连离世,接着皇后遇刺皇子失踪,建元帝后来病了足足一个月才好。
正是因为此,景清辞查来查去,最后只能认定是巧合,也是命。
“长安你……”
长安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