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待劫掠的俘虏。
在这个年代,战争中被劫掠的百姓,不论男女下场都很惨。男的不是被编入军中,成为日后冲锋的炮灰,便是被当做奴隶赏给有功之人。
女子的下场更不用多说了。
如今这些人居然都只是关在城东,甚至病了伤了,还找人来医治。
盛世可不觉得阿布托会大发善心心疼百姓受苦。
只看幽陵城那堆积如山的一具具尸体,就知道阿布托是个残忍暴虐的侩子手。
等到回了房间,盛世与邬淳相对而坐,喝了一口粗茶。
盛世:“阿布托已经同意让我挑几个侍从,我准备跟那位随行官谈完生意后,就让他带我去关押的地方挑人,到时候先生也一起。”
那些玻璃珠子对于盛世来说不值钱,但是对胡人来说却是宝贝。因此用那些珠子换几个人并不难。
只是盛世不认识邵关的儿子儿媳,到时候还得让邬淳帮着看一看。
邬淳点头应下,这次这般顺利,还是因为盛世手里有好东西多,又出手大方。这完全是靠钱砸出来的。
即便是邬淳也觉得玻璃珠子是极为昂贵的宝贝,当初他在车上可不敢如盛世一般将他当按摩珠踩。
若是顺利接到人,以回去带人过来运货为由,立即从恒城离开。
快马加鞭,三日便可回到居洪关。
盛世和邬淳都没提接到人后,该如何,而是将话题转到了阿布托身上。
“听你公子的意思,阿布托跟三皇子之间有交易?”
盛世点头,“我听阿布托话里话外的意思,此事怕是有七成。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在蒙我,但他知道我是傅临淮的人,应该也没蒙我的必要。总不能是他看穿了我不是傅临淮的人,故意设的套?”
盛世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份量,能让阿布托算计自己。
若他是傅临淮,说不定阿布托还有算计的可能,但他只是个无名小卒,完全不会被阿布托放在眼里。
阿布托若是对他起疑,完全可以手起刀落,直接将他砍了,反正他就带了二十多个人,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邬淳也觉得阿布托没有骗人的必要。
应当就是他与三皇子有交易,如今自己公子阴差阳错将自己绕了进去。
“三皇子为何会跟阿布托搭上线,他们交易的是什么,以及各有什么目的呢?”
盛世也觉得纳闷,要知道通敌叛国可是死罪。原文中傅临淮作为主角,自然不会写他参与了这些,那他到底是怎么勾搭上阿布托的?
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傅临淮去年出京的事。
“去岁傅临淮奉命去了安次。”
邬淳瞬间会意,“安次距离幽陵仅一百余里,莫非他是那时候搭上的?”
盛世思来想去,应当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但既然是交易,那必然有来有回,他用什么跟阿布托交易的,又想得到什么?”
邬淳的脸色忽地一变,抬头看向盛世。
盛世顿时一惊,“不能吧?”
邬淳脸色沉得滴墨,“说不好。”
随后两人静坐许久,直到掌柜前来敲门,两人才再次出了门。
阿布托的随行官穆尔提前回了城,很快便到了盛世落脚的客栈。
穆尔是阿布托的心腹,阿布托的大小事宜多半都经他手操办。
穆尔时间宝贵,也没兜圈子,盛世本就不是真要收毛皮,因此两人对于毛皮的数量品质和运输都谈得很顺畅。
穆尔表示阿布托的产业主要在东都,也就是东胡的王都。盛世趁机让他派人将毛皮运来,他可以提高收购价,而他自己则需要回去找人手来收货。
穆尔觉得这法子不仅可以多赚钱,还能节约时间,便同意了。
盛世:一来一回至少可以拖半个多月。
谈完生意,穆尔作势要走,盛世赶紧将自己之前对阿布托那套说辞拿出来。穆尔见阿布托已经同意,便抬手让身边一人留下,让其带盛世去挑几个奴仆。
临走前对自己那位手下吩咐:“大人已经同意,只要盛少爷看上的,你尽管挑出来便是。”
穆尔的手下见盛世在阿布托和穆尔面前都能说上话,自然不敢怠慢。
盛世看了看他带过来的几十个奴仆,问道:“这些是阿布托大人和穆尔大人的奴仆吗?”
穆尔的手下点头。
盛世立即道:“虽然大人们慷慨,但这些毕竟是大人们的私产,我不好夺人所好,小大人还是带我见见其他的吧。”
“我听说城东有不少无主的奴隶。”
穆尔手下立即迟疑起来。
盛世见状,也不着急,笑着道:“小大人若是不能拿主意,可以去请示一下阿布托大人。”
穆尔手下闻言更纠结了起来。
这人要奴仆一事,阿布托大人已经同意了,且还交代了穆尔大人,穆尔大人刚刚也交代自己随这人挑。
现在还要拿这事去打扰阿布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