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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都通过科考入仕。

  宋章见盛世给他安排的文庙祭祀等差事,跟他原先做的并无差别后,也渐渐放了心,看样子人家真的只是单纯想要教书育人。

  盛世这边刚跟宋章谈完,那边就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说是学生中有人闹事,如今吵得都快打了起来。

  盛世匆忙过去,宋章作为一县教谕自然也跟了过去。

  众人吵吵嚷嚷全都聚在广场上。

  见盛世来了,祖安的学生们立即恭敬垂首,喊“院长好”,其他人见状,也赶紧低头喊院长好。他们虽然那来了几日,但并不是人人都见过盛世。

  盛世让他们起身,随后扫了下全场。

  原来是祖安的十多名学生,跟这几天从其他地方来的二十多名学生发生了冲突,两边的身后各站了不少支持他们的人,泾渭分明。

  而那边的学生身后,还跟着没申请到老师资格,被迫当学生的三名秀才。

  其中一人拱手行礼,“院长,此次冲突是因为大家觉得不公平。”

  盛世闻言暗自挑了下眉,“什么不公平?”

  对方挺直胸膛,“我们今日才知,祖安的学生入学不需要缴纳任何束脩,而我们,”他指了下身后的众人,“要入学便要缴纳束脩,这如何公平?”

  他一说完,身后众人立即群情激愤。能到这里来上学的,大多不是幼童,其中不少人都已过了二十。

  “张秀才说得对,大家都是学生,为何要被区别对待?”

  他们一吵,祖安这边的学生又不干了。

  眼见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骂架,盛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祖安这边的学生一见他的动作,立即闭上了嘴,另一边见没人吵了,渐渐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他们以为盛世也会给他们免了束脩的时候,只听盛世略有些桀骜地反问:“我为何不能区别对待?”

  他这般理直气壮,倒是让张秀才等人傻了眼,“你,你不是要让大家都读得起书吗?”

  盛世点了点头,“我问你,他们去其他书院学堂读书,要不要出束脩?”

  张秀才僵着脖子点了点头,“但是……”

  “但是他们来我这就不需要?你岂不是也在区别对待?”

  张秀才没料到问题会重新丢给自己,他“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想到如何反驳。

  盛世不再管他,而是看向闹事的人以及他们身后看热闹的众人。

  “其实很简单,入学堂交束脩天经地义。这学院是我花钱建的,书籍是我买的,先生是我请的,入学的每个人都应当交束脩,但为什么他们不需要?”

  盛世扫视众人,一字一顿道:“因为,我是他们的里正。”

  他扬声道:“我愿意免除我治下百姓的束脩,有何不可?”

  这话说得张秀才及他身后的人脸红一阵白一阵。

  远处有人嗤笑出声,“我早就劝他们不要闹事,他们非不听。盛世作为里正,乐意不收自家人的钱,凭什么也不收他们的,就凭他们脸大吗?”

  说话的是崔润,坐在他对面备课的易思衡闻言抬头往窗外看了看,脸上闪过担忧之色。

  “但他这般说,只怕会激化矛盾,要知道如今其他村镇乃至县里来的学生,比祖安原先的学生还要多了。”

  崔润淡定地给两人各倒了一盏茶,“放心,咱们院长大人绝对吃不了亏,我估计他心里憋着坏呢。”

  易思衡起先还有些不解,但很快听到外面的动静,脸上写满错愕,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崔润。

  “这也行?”

  原来在盛世反问过后,其他人羞愧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世见他们这样,立即换了副面孔,笑着道:“你们想要免束脩,也不是一点不行。”

  直到盛世离开,那些人还有些发懵,“你们说,院长最后说的那句‘免束脩的政策,针对整个祖安镇’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们别痴心妄想?”

  “笨死了,这都不懂。”听闻学院里有人在闹事,匆匆忙忙拄着拐杖健步如飞赶来的石村长,没来得及阻止闹事的人,只听到他们议论的这句话。

  骂完对方笨后他喘了口气,见对方瞪着他,石村长扬了扬脖子,“这还不简单,里正大人的意思是,只要你们也是祖安的人,自然也能免除了?”

  说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们这些人的脑子就不能活络一点?政策就是政策,你闹就有用了?想要解决麻烦,那就得理解政策,并合理利用。”

  那几人眼睛都瞪圆了,还能这样的吗?

  石村长见他们震惊,往另一边努了努嘴,“人家都已经去问怎么才能将户籍转到祖安了,你们还在这傻了吧唧地傻看着。到时候人家都能免,你们又赶不上。”

  那几人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拔腿就跑。

  而盛世在丢下一句“免束脩的政策,针对整个祖安”后,便去找了管户籍的人,让他拿个章程出来。

  除了本身县里转户籍的要求外,想要转到祖安的,必须是一户一起转。防止为了省几年束脩,只学生一人转过来。

  他要的不止是学生,还要更多的人。

  若是往其他地方迁户籍还是有些麻烦的,但是同县转户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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