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在极度惊恐之下,他彻底崩溃,发出绝望痛苦的嚎叫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贼兵人数众多,并非所有人都目睹了这恐怖一幕。在另一侧,趁着女子出手的间隙,五六名贼兵迅速逼近。他们挥舞长刀,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烁,虚影重重,朝着女子凶狠砍来。
女子反应极为敏捷,迅速回身抬臂格挡。“呯呯呯”,清脆的交鸣声响起,贼兵们面露诧异,显然没想到女子竟有刀枪不入的能力,仅凭手腕便能挡住他们的攻击。女子趁势抬手一卷,动作如灵蛇般灵巧,将几把长刀锁于腋下。
紧接着,她紧握刀尾,猛然发力一震。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刀刃瞬间崩裂,化作无数锋利的刃片,如暴雨般朝着贼兵们激射而去。
刹那间,血光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四处飞溅,伴随着贼兵们凄厉的惨叫。原本气势汹汹的贼兵们,瞬间被刃片笼罩。大部分刃片穿透他们的身体,有的甚至从后背穿出。
眨眼间,贼兵们倒下一片,地上满是鲜血与尸体,景象惨烈至极,令人触目惊心。
尉迟磐刚缓了一口气,就见到此女斩杀数十人,如临大敌。观其样貌,心中已然无法平静,他暗自思忖,这小姑娘,定是传言中从北到南一路踢馆的舞剑仙小白。
此前短暂交手,再联想她的名号,从水梁山打到南边,从未有过败绩,这一刻,尉迟磐深知自己已然不敌。
稍加思量,尉迟磐再次拎起铁盾,咬紧钢牙将铁盾挡在身前,不顾一切地向着那名旗袍女子悍然撞去。他心里明白自己不敌,所以这一次只能拼上全部。
他武功其实并不高强,修炼的内家功法,不过合气流二品罢了。他唯一的优势,便是手中的铁盾与自身气力。
在内功加持下,对付四品斩铁流的武者倒也不成问题。虽然他没有十分强力的进攻手段,很难取胜,但有铁盾加持,在水梁山中也极少有人能轻松击败他。
他将体内仅剩的内力,如湍急溪流般迅速流散至双腿与双臂之间,每一寸经脉都在这股内力的冲击下微微震颤。
他沉重的双脚狠狠踩踏在地面上,仿佛要将大地都踏穿。磅礴的气力自脚底爆发而出,那泥坑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一块块泥土飞溅,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洞。
他双手紧握着铁盾,双臂肌肉紧绷如铁铸一般,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色,宛如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站在场中的旗袍女子凶猛撞去。
苏尚紧紧依偎在相公的怀中,娇躯微微颤抖。眼前闪过的一幕幕场景,在她渐渐回笼的意识下愈发清晰起来。
刺鼻的血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熟悉的异香,还有对方胸膛传来的柔软与细腻触感。她微微抬起头,看着相公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看到那些在相公手底下连一回合都支撑不下的贼人,苏尚心中满是震撼。她意识到,无论是武艺的精湛程度,还是见识与手段的高明,自己这辈子都很难企及。
而自己一直所追寻的,如今终于能够确定下来,相公一直追寻的理想,自己所看到、所能触碰的,便是这样一个伟岸的背影,这便是自己的答案。
就在这时,她的瞳孔之中,那如蛮牛般冲锋过来的身影越来越近。苏尚心中一惊,刚想张嘴提醒,却见相公已经敏锐地转身,朝着那股冲势迎了上去。
紧接着,她眼前的视线剧烈震荡起来,分不清是天地间在晃动,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稳。
李幼白并不知对方是谁,那柄飞剑轻而易举地就试探出了双方差距。对方若不是挡不下,也不至于紧急避开还如此狼狈。
面对那如潮水般冲刺而来的厚实盾面,李幼白眼神一凛,体内真气迅速运转至右臂。她抬手轻轻一按,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尉迟磐迅猛的冲刺威势在这一按之下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拉住。以两人为中心,脚下的地面瞬间遭受强大的冲压。
泥浆如喷泉般冲天而起,污水四处飞溅,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也被这股力量掀飞。一切都以圆形为中心冲飞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恐怖的真空地带。
周围正在打斗的众人察觉到这股强大的力量波动,纷纷脸色大变,奔忙躲避。而那些处在圆形范围气压里的可怜虫,当他们想要躲闪之时,已经被强大的气流卷住,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瞬间被压成了姿势怪异的尸体。
跑得稍慢一点的,双腿被卷压成了几节肉棍,钻心的剧痛让他们惨叫不绝于耳,声音在血腥的战场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凝滞,李幼白素白的手指硬如金刚,深深嵌在铁盾里。而铁盾后方,股股鲜血顺着盾面流下,“噗”的一声,九尺高的壮汉双膝跪地,整个人失去所有气力与对铁盾的控制,躺倒在地,生死未知。
李幼白将铁盾随意扔到路边,“砰”的一下,上百斤重的物件便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地里。
而这条街巷的入口处,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在他们后方,还用木车拉着许多东西。前头,有人拿刀拿枪,在冲锋之下,向着此处的贼寇开火射击。
“相公我在这里,对不起,差点来迟了。”李幼白伸出双指点在苏尚胸口,满怀歉意地说了一句。
苏尚低吟一声,她自是不知相公的能力。
自己武艺不高,只以为是相公某种疗伤手段。她清楚相公是药家传人,无论用药还是医术同样高超,当下身体内那股酥麻舒适的恢复感,她只认为是高超医术的体现。
她在李幼白的搀扶下缓缓站到地上,缓了会儿,露出笑意来,“若是我死了,那便是命该如此,怎能怪相公。”
说着,她看向周围,有相公带来的援兵杀来,在工厂那边,仍有持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