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人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一下子省了两顿饭。
哦，好像省不了，他感觉自己再不吃点什么就要死了。
他甚至都饿出了幻觉，闻到旁边的房间传来了肉香……
嗯？
“你可终于醒了，我都在考虑联系殡仪馆了。”张为丽慢条斯理的享用着自己的下午茶，“饭帮你准备好了，早上加中午的都在这，你看着吃吧。”
“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
张为人昨晚……哦不，今早的那通电话并没有瞒着AI，他甚至还让AI帮忙打了个钱。于是理所当然的，张为丽也知道了。
张为人无奈叹气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心情很糟，胃口不太好，没必要做这么多。”
“你胃口再不好，这些也就是两三顿的量吧，热一热不就行了？”
张为人看向了桌子。
因为这个房间是用来吃饭的……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也不怎么好好在桌子上吃饭就是了。总而言之，这个房间的桌子确实没有撤走，这里摆着的就是饭店里常见的那种带转盘的圆桌。
现在这上面是满的。
而且用的还不是饭店里那种艺术性更强的摆盘，而是偏家常的，菜量起码翻上一倍。
张为人不语，只是一味闷头扒饭。
“医生那边怎么说？”
张为人被呛了一下。
“你也不相信我？”
“你倒是给我个相信的理由啊，比如让我和你说的那个人见一面？你但凡换位思考一下就会发现，我没有在你睡觉的时候连人带床打包去医院精神科顺带把那个影月公司告上法庭已经是对你相当信任了。”
有一说一，确实。
张为人很想反驳，但他也承认，张为丽说的没什么问题。这就是他当初不找张为丽或者孙承清的原因，胆哥那边好歹有影月员工这层身份，接受能力可能多少会强一点。
虽然从结果来看也没强到哪里去。
至于说让张为丽和伊琳娜见一面……
张为人还真的想了一秒这样做的可行性，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脑子疑似还没好利索。
回头真得找时间去医院挂个号了……
“说起来，那个游戏你还在玩吗？多少级了？”
“这种时候还在问这个吗……”张为丽嘴角微抽，“十三级了。”
“嗯……啊？”张为人差点被噎死，“这么快，你每天不干别的事了吗？”
“怎么可能？只不过落后当前等级最高玩家十级以上有百分之四百的额外经验加成，五级以上也有百分之一百五。我现在还能吃到加成，现在这游戏等级最高的人应该是十八级以上。对了，你天天都在玩这个游戏，等级应该也是第一梯队的吧？”
“……”
张为人默默放下了碗，瘫倒在椅子上，仿佛是葛大爷上了身。
“差的不多，”他这样说道，“也就两级。”
“不，这种东西要看基数的吧，二十级不到的情况下差两级应该已经算是很大的差距了……”
张为人躺的更平了。
“呃……其实也差不多吧，至少你现在也是这游戏等级榜前一万的人，怎么也算是在前一成的。”
“啊？”张为人瞬间满血复活，“你怎么知道？”
“公告里……哦，你刚醒，你用手机看一眼就知道了。”
张为人下意识掏了一下裤兜，然后起身跑回了隔壁。
这公告刚刚好是在他下线后不久发出来的，不然他在游戏里应该会看到提示才对……等等，该不会他正好就是那第一万个吧？
就算不是，估计也差不多了。
看完公告内容，张为人也差不多了解了现状。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踮着脚尖钻进了游戏房，准备亲自上号体验一下公会系统内部到底都藏了什么。
“中登，你看个公告还要多久，饭都凉……”
张为丽看着空旷的房间，不由得愣了一下。
“AI。”
“游戏舱里面。”
“……AI。”
“我在。”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有可能他真的只是太过爱玩以至于废寝忘食呢？”
……
“还在……”
伊琳娜正在认真看书——确认了这点之后，张为人回到了游戏内，不再去想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
先前因为头疼的问题，他还没来得及做测试就下线了，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确认一下自己转职后的战力。但在下意识打开个人面板看了一眼后，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先前，升级所需要的经验是等级后面加两个零。现在不一样了——改成加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