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晚只觉脑海轰然作响，所有的线索突然串联在一起，拼凑出一幅令人战栗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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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复仇者。
她是钥匙。
“你骗我。”她冷冷开口，“你根本不是来帮我，而是想让我替你完成什么。”
“我没有骗你。”那人摇头，“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至于你要怎么选择，由你自己决定。”
林晚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掐入掌心。
“你到底是谁？”
那人沉默片刻，终于吐出两个字：
“顾言。”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击中林晚的记忆深处。
她想起来了。
前世，她在公司实习时，曾短暂接触过一位名叫顾言的研究员。他神秘寡言，总是独自一人研究一些奇怪的符号和装置。后来，他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而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带着前世的秘密，等待她的抉择。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林晚缓缓开口，“但我可以肯定一点。”
“什么？”
“如果赵铭真的在等我……”她抬眼，目光如刃，“那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顾言注视着她，良久，才轻声道：“那么，跟我来吧。”
他转身朝高塔方向走去，步伐坚定。
林晚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身后，苏悦等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默默跟上。
高塔的轮廓在雾气中愈发清晰，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正等待着猎物靠近。
而林晚的脚步，从未如此沉重，却又从未如此坚定。
就在他们踏入塔影的一瞬间，天空中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整片天地陷入幽暗。
塔顶，那双眼睛再次睁开。
这一次，它们不再只是注视。
它们开始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