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哼,考取功名又如何?我阿姐不稀罕,他王林一副自视清高,孤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当真自己是状元郎了不成,原以为王家是个老实本分的,不然我爹娘也不会答应谢婶去相看。”叶敏儿撇着嘴道。
“敏儿,别说了。”叶清儿拉着她要走,“不好意思婉儿姑娘,我妹妹她就是嘴巴快,心里不坏的,她只是想替我出口气,你不要放心上,天色暗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阿姐,你总是这样替他人说好话,”叶敏儿甩开手,纠缠着李慕婉,“你以为你阿兄是什么善类?也就只有你整日跟在他后头阿兄长,阿兄短,他若是正人君子清明不二,那夜为何丢弃我阿姐,让我阿姐一个人在街头,明知我阿姐脚受了伤无法走路,却不管不顾,如此冷血无情的人,我们叶家可看不上。”叶敏儿越说越气。
“就这德行还想考取功名,活该今年考不上,来年也照样考不上,伪君子,小人。”
李慕婉本不想与她口舌相争,却见叶敏儿言辞越发激烈,口中对王林的谩骂不听,她不知那夜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但在她心里,王林并非她所说那样,她见不得旁人诋毁。
叶敏儿骂了许久口干了才觉心中怨气消散些,准备拉着叶清儿回花溪村。
抓着背篓肩带的李慕婉默了片刻,紧跟上去拉过叶敏儿要理论:“我阿兄不是你说的这样,他只是性子孤冷,可心却不坏,我不知他跟清儿阿姐间有何种误会,倘若是他做的不周,今日我替他道歉,另我阿兄勤勉好学,也定会考得功名,你适才所说不作数。”
叶敏儿被她抓着的手腕捏得紧,有些不适,试图抽回时李慕婉却加重力道,“而且,他并非你口中的虚伪小人,他心怀大义,会写策论批判世道不公,同情弱小,重情重义,你不许走。”
“做什么?李慕婉,若不是看你跟花影好,就王林对我阿姐做的这事,我也不会对你嘴下留情,你阿兄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道歉,不若你走不了。”李慕婉目光凌厉,冷眼对着她,丝毫不怯。
叶敏儿没见过她这般气势,显然有些诧异,竟然有些怂了,“你,你放手。”
“为你适才对我阿兄言语不敬道歉,我就放。”李慕婉目光坚定,势必要她道歉。
“好,你放,你放了我再道歉。”
李慕婉松开手,等着叶敏儿说,可叶敏儿一副蔑视的神情,猝不及防之际,朝李慕婉双肩重重用力,将人推了出去。李慕婉措手不及,只能踉跄后退好几步,最终失去重心往后倒地。
叶清儿见状曷厉道,可叶敏儿没有收手之意,见李慕婉倒下,还要上前奚落一番:“你住在你阿兄家,孤男寡女的,可得防着他些,别怪我没提醒你,免得名声落了坏……”
背篓子落到一旁,里边的药草洒出来,李慕婉心疼草药,想起身去捡回来,叶敏儿见她不理会自己,刁蛮劲儿上来了,抬脚踩过她的药草,“我阿姐不让我为难你,我本也不想拿你撒气,谁让你这般不识时务,王林就是小人,我偏就不道歉,又如何?”
暗夜里一道寒光闪过三人,叶敏儿突觉膝盖一阵痛,忙后退几步,王林身音森冷,略过叶家姐妹二人,叶清儿看清他,叫了句:“王林。”
王林无视她径直走向李慕婉,李慕婉见到叶敏儿身后过来的人,撑地而起时,唤道:“阿兄。”
王林上前伸手去搀她,李慕婉搭上手起身时脚腕一股痛觉传来,她忍着没出声,望着王林,像做错事一般想要解释,“阿兄,我……”
“等我。”王林转身冰冷望着叶清儿说,“若我王林先前之事有欠于你,大可寻我论事,何必为难于她?”
叶清儿看了看李慕婉,又看王林,“此事是小妹不对,先前的事你并未做错什么,本就两厢情愿之事,婉儿姑娘,我替小妹向你道歉。”
李慕婉立在身后仍想力争,“她言语辱骂我阿兄,理应向我阿兄道歉。”
叶敏儿被王林的气势喝住,不敢靠前只能隔着空不服输,指着李慕婉:“王林,阿姐那夜为了你歪了脚,你为何不顾,你拒与我阿姐相谈婚事,可是因为她?”
“你阿姐自己没站稳,与我何干?”王林碰都没碰她,至于崴脚一事他更是不知情,他也不关心,“王家与叶家相看,又与她何干?倘若再纠缠李慕婉,就不是像今夜伤你一条腿了。”
叶敏儿瞪着他,满眼愤恨,叶清儿无地自容,拉着叶敏儿就要走,口中远远谩骂:“王林,你负心薄幸,孤高自傲……”
“不送。”王林冷冷道。
海棠树下,李慕婉拍了拍衣摆的碎屑,王林捡起地上的背篓,又把洒出的草药一一收回,李慕婉低头不作声,看着他动作。
“愣着做甚?”王林单肩背起药篓,温声说,“回家。”
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无人跟来,察觉后顿足停下步子,后头看见李慕婉还呆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怎么了?”
“阿兄,我脚扭了。”李慕婉低声到。
王林转身回去,靠近后蹲身查看,随着他试探的力度李腕骨传来阵痛。
“疼,”李慕婉收回腿,手指转着衣袖,难为情说,“这里回去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婉儿怕是走不回去了。”
王林思索须臾,背过去蹲下身,冷硬道:“上来。”
李慕婉看着他宽背,犹豫些许,王林催促着:“快些,家里做了饭,再不回去就冷了。”
过了片刻,背部轻轻压下一股重量,李慕婉双臂轻扶着他肩头,王林起身时掂了下,李慕婉怕摔下意识搂紧他脖颈,双臂环住了,低低趴到他肩头,见王林没有反应,她就着这个姿势。
“阿兄,我信你没有欺负清儿阿姐。”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