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缓缓抬手,截断了宫女几人的话。
屋中变得安静下去,唯剩下三名宫女抽噎的余音。
外边惊雷打响,室内大亮,更映得江容娇面苍白。
事到如今,许多事情已是显而易见。
她父亲怎会私藏甲胄,蓄意谋反?
这是欲加之罪,是栽赃,是那人不肯放过她家,要她家和太子一起覆灭!
只是二叔江容没有说话。
那男人继续,缓缓敛眉,朝她的脸更近一些,嘶了一声,道起了别的。
江容轻轻地攥紧了柔荑。
是啊,他当然觉得好笑。
萧显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转而又是沉沉地一声笑,那双盯着她的眸子更灼热,也更无情了几分,大手一动,迫使江容的脸离得更近,抬得更高。
“不过没关系,朕不会让他白来人世一遭,朕,会让他有后。”
瞧见江容裹着被衾,缩在那,如翠当时便忍不住要哭了出来,被惠香捏住了手。
人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半分声音都未发。
江容上了去。
她前脚刚走,萧显便慢悠悠地从屋中出了来。
当夜没甚精神,身子的缘故,实在是太累,她也没想太久,早早地睡了。
翌日早朝之后,果不其然,圣旨到了东宫。
萧知砚未醒,江容代为接旨
“北墙外有奇怪的动静!”
江容秀眉微蹙,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奇怪的动静?”
江容心中冰凉,不觉间紧攥了微颤的柔荑。
这时,殿外传来通报:
“太子妃,殿下唤您去永安宫。”
“方嬷嬷回宫了,我可是知道的。”萧显揭穿她的谎言。
江容面上有些过不去,“你不也没来见我吗?何必苛求于我?”
萧显故作委屈,“我不来是我不想来吗?是你那日说,我若是姿容有损,你就不心悦我了。”
“……”
萧显冲她眨眨眼,好看的眉眼分外勾人。
“现在我养好伤了,你可一定要心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