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容微微抽噎,不敢不从,伸了手去,落在他的腰封之上,然,摆弄了许久,却是根本不知如何打开。
萧显哪来的耐心,捏起她的脸,一声轻笑,语声中再现先前那股假意的温和:
“怎么给嫂嫂难成了这般样子,怎么伺候你夫君,就怎么伺候朕,嫂嫂是,连男人的腰封都解不开,嗯?”
话语温顺,手上却未。她对萧显没有一丝了解,全然猜不透他的心思,哪怕是一点点也不成。
这个人对她来说,很是陌生。
往昔先帝在位的时候,她倒是并非没见过他。
萧显抬手瞧着,敛眉,不可置信,一声嗤笑,从她背后捏住她的脸颊。
“嘶,竟是个处子,朕那么不是人么?那夜来的如此不是时候,耽误了嫂嫂的千金春宵?”
那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玉质金相,五官精致深邃,皮肤极白,挑不出哪怕是半点瑕疵。
但也仅那一眼,她便瞧见了,那双幽幽深眸中透露出的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狂妄到了极致,也难近、血腥、狠辣到了极致。
一股令人毛骨发寒的压迫感瞬时侵袭了她的全身,让她不由得牙齿打颤。
江容强压下了那股惧怕,恭恭敬敬,颤着娇糯的声音,断断续续,诚心诚意地缓缓开口。
“妾蒙得召对,得见天颜,伏惟幸甚
“今承夫命,代为面圣,愿尽所能,为陛下分忧;愿举家远窜岭南,永不回朝;愿散尽家财,充作军饷;愿余生抄经万遍,为陛下积福消灾,愿为陛下做世间诸事,矢志不渝,只求陛下念在昔日情分,格外开恩,饶我夫君”
江容家世显赫,是老丞相江经赋的掌上明珠,更是这当朝的第一美人。
原本爹疼母爱,兄长宠溺,她也有着一门大好的婚事,一年前与心悦她的太子定下婚约,日子渐近,就要喜结良缘。
哪成想顺遂的一切在大婚当夜变作了噩梦!
皇帝驾崩、太子中毒,那人兵变夺权,以雷霆之势,血溅禁庭!
太子非但未能如愿登基,还被他囚禁在东宫。
连日来风雨如晦,人心惶惶,东宫上下,所有人的生死仿佛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如今此处已被重兵围困了五日,风声鹤唳,度日如年,里边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进不来,连则消息都不知要花上多少周折方才能得来,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本就陷于此绝境之地,生死难料,噩耗连连,眼下又传来父亲被查私藏甲胄,下狱的消息,如此灭顶之灾,滔天大祸,江容如何还能受得住?
双腿一软,一声轻吟,人当即便有些站不得了。
“太子妃!”男人将盏中的酒摇了摇,不时,一饮而尽,眼底似有千层冰霜,幽深难测,声音更是沉的危险。
“唤曹顺德。”
他是故意羞辱她?
还是真觉得她身上的香有异?江容鼻息酸楚,强忍着没哭出来,既是见到了李嬷嬷,那也同见到她娘本身无甚大差别了。
如此也便是了。
“嫂嫂何必把朕当外人,一点银子而已,和朕说呀,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嗯?”
“给她送去。”
“衣服。”
她知道还有衣服,颤着柔荑,烧红着脸,却真的使不上什么气力了,但即便如此,也不敢有半分违拗,一点点皆如他所愿,直到令他满意,身上唯剩了一层薄薄的小衣。
“褪到腰间。”
江容早已几近不着寸缕。人也早已别过了脸去,心口起伏的极其厉害,要炸了一般。
那双纤白柔嫩的手终是将身上最后的一丝也褪了下去,将将到了腰间,她便骤然感到小腹一热,身子被那男人一把揽起,翻身跪在了那桌案之上。
书房之外早已被退的一人也无,甚至附近很远以外都是空的。
所搬之物,尽数为过冬之物!
眼下天一日日渐冷,就要入冬,他特意命人搬走这些东西,与要他们死有何差别?
江容开门见山,事已至此,自然没了前些日子见那曹公公时的小心与恭敬。
曹顺德早看到了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江容心口起伏,脸色早变。
萧显这是要折磨他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她去求了他?
不及再说什么,转眼间,东西已被搬完。
身旁的两名宫女与惠香一起扶住了她。
“太子妃,身体要紧。”
“太子妃,你怎么样啊?”
自家小姐身子骨柔弱。
宫女三人皆忍不住哭了出来,想着往昔风光无两的江家与温室中长大,无忧无虑的小姐,如今落得这般人命危浅,朝不保夕的局面,心中何止是酸楚?
江容单薄的身子晃了几晃,手扶住额头,有些晕眩,心中翻江倒海了般,但没让眼泪落下,非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