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直到萧显不耐地催促了去,人方才躬下身子道了出来。
“陛下,这,是避子药。”
萧显听罢,本就染满了狠厉的眸子,无疑更重一层。
人缓缓挑了下眉,咬着牙,薄唇微起,语声却轻描淡写,重复了一遍。
“避子药啊!”
恰在这时,搜查的太监打开了一个木箱。
木箱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物,是以那一物格外显眼,显眼到萧显一眼便瞧了见。
那是什么?
是他的那块白玉。
一个月前,他扯出她香包中的手帕,顺带着扯出了这块白玉的事浮现在眼前。
由此他也便再度想起四年前,那段他早忘得无影无踪了的往事。
男人垂眼盯着那块白玉,半晌,抽动了下唇角,继而扬声,唤了张明贤。
太监躬身听着。
男人盯着那白玉,慢慢悠悠,却斩钉截铁地道了话。
“传朕口谕,加派禁军两万,马上,把人给朕抓回来!”
张明贤立马领了命,快步离去。
他没说抓的这人是谁?
但是谁却是显而易见。
张明贤一身冷汗,压低声音,再度道了话语:“宫中羽林卫来报,翊王与翊王妃,跑了!”
萧显眼眸倏地一变。
“怎么跑的?”
萧显脚步踏入,一下将那面前跪着的士兵拎起,灼灼目光,仿若含着火,盯着他,语声不大,薄唇只微微张起,却分明含了骨子狠意。
萧显听罢冷嗤,微微抬头,仿若他在说什么惊天笑话:“而后,就不见了?”
小兵颤颤巍巍地点头:“是,就,就全都不见了”
来人正是江泽安。
江泽安眼尾一红,心中翻涌,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妹妹!
但只有一瞬,眼下显然没时间叙旧。
他旋即便松开了江容,朝着一旁的萧知砚微微点头,而后声音再起。
“翊王被匪徒劫走了!”
不错,这混人耳目,声东击西的消息正是他江泽安命人放出的。
他手底下没人,不过就三五百人,攻不进皇城,在朱雀门很快就会被杀绝。
但内部消息已乱,事发突然,短时间内当值首领定然分不清真假。
御林军众多,此时又恰好是午时交接之时,士兵与士兵之间不可能都认得。
待得一会儿有兵冲进东宫查看,他马上就会带着萧知砚与妹妹等人融入大军,进而,跟着众人冲出东宫,冲出朱雀门,捉拿贼寇
八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若她的肚子无反应,日复一日,许是不难度过;但如若她的肚子有了反应,事情便要有变,江容没敢想下去。
翌日一早,江容便把消息告诉了萧知砚。
恰逢这日万里无云,天气极好,萧知砚瞧上去也比往常精神一点,江容便提议扶他出去走走。
萧显倚靠在御座之上,冕旒垂下,遮挡了他的脸。
早朝刚散,三名大臣随皇帝入了书房,躬身立在其下,禀报其它事宜。
人分别是江令远、羽林卫之首卢野与一名樊姓将军。
所论之事乃关乎一人,便是江泽安。
江令远道:“此人狡猾的很,花招极多,总是出其不意!”
卢野接口:“其擅长兵法,如有遁术,确是不知,怎么就逃了”
那樊姓将军是个粗人:“小贼太贼,被他,耍了好几次!”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说乃皆一事。
便是,抓不住那江泽安。小娥道:“王妃什么时候想去看梅花,什么时候唤奴婢,奴婢陪着王妃。”
江容应了声:“这便去瞧瞧吧。” 天光元年秋,新帝登基第三日,东宫。
夜幕刚落,阒无人声,空中浓云盘旋,沉沉地压在天际。秋风卷着落叶在地上迅疾地打了个旋儿,惊雷乍现,四方随之亮起,映得瑶光殿前台阶上残留的血痕更加清晰可怖。空气凝结、压抑,路上几近无人,肃杀森冷的气息仿若浓重的雾霾,笼罩着整个东宫
这时,一道匆遽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肃寂,来人是位宫女,唤名惠香,举步甚急,在萧萧风中绕过层层宫宇,匆匆而行,直奔重华殿。
进了暖阁,尚未待得喘息平稳,已然唤出声来。
“太子妃”
银色珠帘内侧,茶盖掉落在杯盏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隔着帘幕,一道嬿婉倩影慌张地站起,拨帘迎出。
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挽云鬓,着华裳,眉若新月,眼似秋水,肌肤白皙胜雪,玉骨纤柔,犹似沾露桃蕊,雾里芙蓉,生就一张清媚绝俗,极其美丽的脸,只是不难看出此时内心惶恐惊慌,粉嫩的指尖因着过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