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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臂的距离,萧显抬手扯住了她的小衣,一把便把人拽了过来。江容一声轻呼,转眼便入了他怀。那抹淡粉色的肚兜旋即被丢出,飘在了水池之中。

  小姑娘身前酥雪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呼吸急促,脸面烧烫,被仰着头。

  萧显扣着她的脑勺,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头发,低眸哑声,语调缓缓:“今日,表现的不错啊!”

  江容知道他说的是和太皇太后一起时。

  男人继续:“演得可真好。”

  江容亦知道他说的是她一直在哭的事,怕他觉得她真的很会装,立马回口:“没,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哭。”

  这话不假,彼时她确是没有装模作样的成分,就是很想哭。

  但见那男人缓缓挑眉:“哦?”

  旋即笑了一下,迫使她的头仰得更高:“看来,你很喜欢他啊!嗯?你喜欢他?”

  江容与他眸光相对,整个人都颤巍巍的,俩人呼吸交缠,良久未语。

  她没回答,没承认,也没否认。

  没回答便没回答,她的答案是什么,萧显显然根本就不在意。

  男人眯了她许久,瞧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仿若想到了什么,扯了下唇,眸中含着几分轻蔑。

  那轻蔑的眼神江容很是熟悉,前两日便刚刚见过,就是在他看那块白玉之时。

  江容当即心口起伏的更加厉害,脸面也更加烧烫,夹杂着一些别的心绪。

  这时但觉他扣着她脑勺的手更用力了些,她的脸转瞬也离着他更近了几分。

  “朕放了你爹,够不够还?”

  他说了这言,江容也便确定了他想到了什么。

  至于这个“还”,是“还”什么,显而易见。

  江容闻得此话,心中自然翻涌,听那男人缓缓继续:

  “但,你和萧知砚,不可以。你哥,也不行。”

  “若他当日乖乖就擒,朕倒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他,怪只怪他敢跑朕最讨厌,违抗朕的人,记住了么?”

  江容脑中“隆隆”作响,惧怕,震惊,羞赧,与这突如其来的赦免,每一件事都让她平静不得,当下见好就收,乖乖地点了下头。

  萧显松开了她,背脊慢慢靠回池壁,单臂搭在了池外,而后眼神示意,却是让她主动侍候。江容抬起柔荑,小心翼翼地抚上了他的胸膛,朝他靠近,扬起小脸,心口跳着,颤微微地想要去亲他,但发现,根本做不到。

  仅犹豫了一瞬,那男人便抬手掐住了她的脸,眸色中不见半分情分,睨她良久。

  俩人视线对着。

  江容压下了诸多的情绪,受制于人就该有受制于人的样子,终,娇艳欲滴的唇瓣再度朝他靠近了去,喘微微地沾上了他的唇。旋即不久,那沐在水中的大手便一把托住了小姑娘的桃尻,扯下了什么,丢开。水池中转瞬一阵呜咽,没得一会儿,呜咽之声又化作了旁的什么,混着水声,以及大肆的水声,良久。

  东宫。

  应着江容的吩咐,安福三人自那日之后继续轮番守在北墙,前几日皆无消息,然这晚,再度等来了人。

  安福听到声音立马去唤了惠香,惠香与春喜匆匆赶来,将江容的吩咐,告知了来人。

  “避子药”三字,终于被说出了口。

  朝阳宫。

  如此不知何时入了内廷,被第二次带到了碧霄殿。

  不同于上次,此番没用她等,那男人就在高台之上。

  萧显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字正腔圆的说道:“长宁十九年,密诗案。”

  江容眼眸忽地瞪大,睫毛微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十二年前,有告密者挟密诗面圣,密诗所言字字谋逆,告密者言此密诗出自博陵,乃崔太傅亲手所书。

  陛下震怒,有意问罪,崔太傅抗辩无果,为保全崔氏一族,致仕归乡,此案虽结,但朝中崔氏官员皆受打压,贬官革职者十数人,自此崔氏落败。

  明帝亲自主审结案,他身为皇子,竟然敢翻此案?

  第 28 章 卑劣

  江容眉眼中锐意的警惕稍减,面容渐渐缓和,眼睫微垂,松了制衡的力气。

  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徘徊。

  密诗案是横在崔氏族人心头不可逾越的苦楚,也是母亲与外祖父十几年的心结。

  翻案若成,可还崔太傅一生清明,可开解母亲半世心结,亦可让崔氏族人堂堂正正的在朝中施展抱负。

  药粉遇湿很快化开。

  江容心口狂跳,事后他会喝水,一会儿从浴房中出来,他也有可能会喝水。

  她心中又怕又乱,甚至不知道是希望他什么时候喝好,正这时,听到了自浴房传来的脚步声。江容马上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桌前,没一会儿,余光见那男人出了来。

  他出来之后,候着的四名宫女便躬身退了出去,转瞬屋中便只剩下了他二人。

  江容侧身坐在矮榻前,明显很是拘谨,眼睁睁地瞧着那男人赤着上身,缓缓地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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