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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
高大女子眼眸眯起,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当年看大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把这座远古天门,拿来挡我那一剑?
呵,看来投胎了几十次,也不是没有变化的,起码学聪明了一点。
不过这也不太够啊。
女子转而看向那个年轻人。
炼化神格,篡位夺名,有些出乎意料。
很不错。
扪心自问,就连她这位剑道祖师,都很是欣赏这样的一个年轻人。
要是早生一万年,说不定这天底下,就会多出第五脉剑术了。
可就是脑子犯浑,非要求死。
那么我这八十一道剑光,分一半给他,应该不算以大欺小吧?
毕竟是他冒犯我在前,剑气长城那个陈清都,要点脸的话,就老实看着。
想到做到。
高大女子改为单手拄剑,空出来的一只手,三指合拢,隔着千万里,捻住即将进入浩然天下的几十道剑光。
这些剑光,猛然凝滞,而后全数化作一柄柄金色飞剑,剑尖偏移原先轨迹,指向某处方位。
几十把长剑,并不绕路,穿过浩瀚星海,所到之处,打碎一颗颗远古星辰,最后轻易破开浩然天幕,直去宝瓶洲。
途中,这些长剑,又各自一分为二,杀力再次降低。
光阴河畔,身材高大的雪白身影,挽了挽如瀑青丝,自言自语道:“我可没欺负人啊。”
“本来这半剑,只有十四境的,礼圣求了情,所以我分成了八十一份,压到了飞升境层次。”
“现在再次下降,数量虽然更多,但却只有仙人境的杀力而已。”
登龙台上空。
郑大风死死咬牙,浑身浴血,肩头扛着的远古天门,随着最后一剑落下,终于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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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神物,百丈长宽的东天门,彻底崩碎。
宛若飞升境修士的陨落,人间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四位神将之一,郑大风的一尊神灵法相,随着本命物的毁坏,再也维持不住,紧随其后的崩散开来。
化作人身,汉子连御风都做不到,重重摔落在地,气若游丝,将死未死。
万年以来,犹如永恒阴霾压在这位神将头顶的大劫,终是渡了过去。
宁远没有收起法相,悬在半空,眉头依旧皱着。
真的渡过去了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持剑者的一剑,当真就只有这个程度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而下一刻,年轻人就知道这个“不对劲”,来源于何处了。
天地清净了没一会儿,头顶那道即将闭合的天幕裂隙,忽然间,再次大放光明。
宁远瞬间头皮发麻。
他甚至来不及出剑抵挡,一念生起,年轻人大袖狂甩。
一位好似在沉眠的青裙姑娘,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被人丢了出去,远离此处是非之地。
而后在宁远抬起太白仙剑之时,他的一尊金身法相,就已被剑光淹没。
细看之下,哪里是什么剑光,分明是一把把金色长剑,从天外而来,直落人间。
这些长剑,怪异至极,好似出剑之人,使用了莫大神通,牢牢锁定住了宁远,不管受剑之人如何挣扎,都无法避开。
唯有硬接。
宁远脑袋一歪,第一剑率先而至,贯穿他的肩头。
第二剑紧随其后,插入胸口。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第三道雄浑剑光,从天而降,速度之快,瞬间便从法相头颅一穿而过。
宁远竭尽全力,抬起太白仙剑,横挡在前。
第四剑至第九剑,全数被仙剑挡下,云海之上炸出一连串的耀眼光芒。
可在此之后,终究是无力抵挡,从太白剑身传递而来的巨大力道,让年轻人再也无法保持握剑之姿。
一把太白仙剑,脱手而出,坠落人间大地。
此后一道道剑光所化的神灵之剑,穿过无垠太虚,直落宝瓶洲,一尊年轻法相,长剑攒簇。
好似万箭穿心。
第十八剑,法相被打的摔落东海,于海底最深处,砸出了一个极为深邃的大坑。
毫无还手之力。
一剑又一剑,将其牢牢钉在海水之下。
宁远曾经说过一句极为侠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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