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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岫打了个寒颤,危机雷达强烈预警,却被雷达的主人忽略个彻底,只在脑子里起了个莫名其妙打哆嗦的念头,没有深究。
“现在不行,拍戏重要。”简岫摆摆手,心大的模样看得人直冒火。
导演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关系了,简岫绝对有气死人的潜质,乔辰聿身边的人明显对乔辰聿过度关心,见不得一点儿磕碰,还在那拿不是事的无所谓态度对待,那三位被乔辰聿一句话压下去的火气肉眼可见的往回冒。
“态度诚恳点儿,给沉鱼保证不会有下次。”卢卡严肃道,他得将简岫再次点燃的火灭下去,谁让他是导演,统筹全剧组的人,剧组的和谐需要他出头维护。
真打起来,剧还要不要拍。
“唉,都是大爷。”卢卡在心里叹道,简岫这边是本人,乔辰聿那边是助理,都不是好脾气的。
有必要吗,简岫心里腹诽,拍戏受伤是常事,偏他乔辰聿娇贵。
心里不服气,简岫还是没有抚了导演的面子,“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没关系”,乔辰聿对身边的三人小声劝道:“人家都保证过了,我们不能表现的太小气不是,我们要相信,有黎瑞,万事没意外。”
他现在混的,早不是之前我行我素谁也不管的地位了,身边的这三个真的能哭给他看。
别问乔辰聿是怎么知道的。
这都是亲身经历得来的惨痛经验。
在乔辰聿的劝说下,三人勉强点头,退出拍摄范围。
小冲突告一段落。
导演重新组织对戏,简岫听劝的注意力度,没再出现意外,在黎瑞紧迫盯人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监视下,拍完了这场对手戏。
“我去上个厕所”,简岫蹦跶着离开。
刚刚的事没对他造成半点儿影响,那点儿小冲突,也被他遗忘在脑后。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产生的情绪天差地别。
暂离剧组的洪雪躲在角落里,红着眼无声的哭泣,眼泪溢满眼眶,顺着脸颊快速滑落,自下巴一滴滴的滴落。
她没有擦拭,任由泪水不停滑落,发泄着崩溃的心情。
她怎么能不伤心、不痛苦,那是主位,公认的世界断层第一,却要担心会不会因为对方力气太大而受伤。
两年前还不是这样的,洪雪眼睁睁地看着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无力阻止。
没有人比身为治疗师的她更清楚乔辰聿的身体,更没有人知道治疗师的绝望。
大家都在期待治疗师创造希望,将治疗师当做最后一丝的奇迹。
可治疗师又能依靠谁呢。
是虚无缥缈的求神拜佛,还是其他治疗师。
这个世界若是有神佛,早就被人们求来了。
也正是同为治疗师,知道那份希望有多难创造,奇迹有多难发生,她多次和池宿前辈交流,接收过数次对方传过来的无能为力的信息,差点儿压的她直接放弃。
池宿前辈那样的治疗师都没有办法,她能做什么呢?
洪雪是磨难里走出来的,抗压能力远超同龄人,在乔辰聿这里却一次次被击溃。
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少到让她的心慌难以抑制。
不能放弃。
她也没有资格放弃。
要制作出无害废除异能的药丸,要制作出更好的恢复药剂,洪雪一下下抚着心口,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不能乱了思路,不能被多余的情绪浪费时间。
跟在剧组,洪雪的脑子也从未放松过,不断思考药剂的研究方向,在有灵感的时候,再炼制、进行实验。
房车上、别墅里,到处都准备了材料,供她随时取用。
她总能劈出一条生路的。
哪怕这条生路,主位用不到。
因为那只是为最后一刻留下的一点儿生的希望,要达到使用条件,很难。
简岫躲到暗处,绕回原路,跑得像有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
他不过是仗着身手不俗,不走寻常路的抄了一条近路,就看到了刚才凶巴巴护着乔辰聿的女人哭成这样。
再凶的人他也能应付,哭成那样他可不知道怎么安慰。
被绝望笼罩的人好似有流不完的泪,还要强迫自己终止眼泪。
内心有多痛苦,才能让心脏感受到真实的疼,简岫一生顺风顺水,无法理解这种痛苦。
为什么。
因为他刚刚差点儿伤到乔辰聿吗?
好像除了这件事,没有其他可能,家里有事完全可以请假,没必要耗在剧组。
那时的应激反应有什么样的内情,不止洪雪,剩下的那两个明显也反应过度。
还哭得这样惨。
总归不可能是他以为的娇贵、矫情。
简岫再心大,也不能无视这样的痛苦。无论有什么样的隐情,他都不能再那么不小心了,他强制着自己不往最差的方向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