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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帝王轻飘飘的翻开奏折,写下烛飞燕三字,伪造一封奏折,“他不会发现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谈符不明白。

  谈槐燃低笑一声,“我要飞燕阁全部人出现在我面前,要这些人都死。年少时我犯的错,我来亲手更正……只有铲除他们,我才能活。”

  谈槐太子时没犯过什么错,因此,谈符依然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摇头:“罢了,随你吧。现在的天下不容易,你别把自己玩死了就行。”

  现在……谈符追着湛月清离开的方向,真觉得谈槐要死了。

  ——那是督卫司。

  *

  天际雷雨交加,督卫司中。

  谈槐燃身上的绯衣被血染了点,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他面前的刑架上,那人穿着脏污的囚服,长发乱糟糟的——

  “谈槐燃,我都说了!我虽然是穿越者,但我没有系统……你怎么就不信呢?”

  谈槐燃低笑一声,阴郁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了疯狂,“谁知你以后会不会有?”

  那人一呆,简直疲累至极了。

  果然,他不能和这个没父母的暴君说道理。

  他本是个肺癌晚期的病人,有一天化疗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

  起初,他以为这是个封建王朝,可后来他发现这里的思想和他所在的地方高度重合,便猜想是不是有别的穿越者,打算认个老乡,共同进步。

  这里的百姓几乎每年都岁稔年丰,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好极了。

  直到他发现,这个暴君也是穿越者,而且是个多智近妖的穿越者。

  他好像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每一寸,知道许多人的关系,没有人能算计过他。

  就像现在,他莫名其妙的抓了这么多人,全以谋逆罪论处。

  没有人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抓这些人来,还会先问三个问题——

  “你是穿越者?”

  “你有没有系统?”

  “你看过《光景》?”

  三个问题过后,真的穿越者会被他杀掉。

  而听不懂他说话的,无罪者,则被灌了失忆药,放了回去。

  “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他看着面前的谈槐燃,“别问了,你杀吧。”

  谈槐燃微微一笑,“你在现代,有爱人吗?”

  那人又是一呆——自然是有的,而且他的家庭算是十分幸福的。

  “回家吧。”

  话音骤然落下,脖颈上传来了撕扯似的痛苦——

  窗外骤然一声惊雷,雷光映亮了谈槐燃的面颊。

  他的脸极其俊秀,可那张脸上此刻的神色却很冰冷,冷得那俊秀的脸上漫上一股鬼一般的森冷。

  他的手指上沾染了血,血色的味道让谈槐燃眯起了眼睛。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血,忽然抬起手,嗅了嗅。

  像一只疯狗。

  “还是这个味道。”谈槐燃心想。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仿佛有衣服摩擦过了地板。

  下属皆被屏退,还有什么人会来?

  谈槐燃缓缓转身,看到了一道同样绯红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的疯病又犯了吧。

  湛月清怎么会在这里呢?

  地上的血色好像和那抹绯红的身影连在了一起,湛月清心头的悲伤已完全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得褪去了,他看着不远处的谈槐燃,嘴唇微动。

  黑暗的牢狱里,烛光幽微,谈槐燃一袭绯衣,脸色俊秀,而又阴郁苍白,眼睛里却泛着病态的疯狂。

  他看着面前的湛月清,突然抬起了手,拇指微动,虚虚的、远远的抚着那个身影。

  “你又来了。”

  湛月清一怔,很是困惑,什么意思?这是在说什么?

  “谈槐燃。”他哑着声音开口了,走了过去。

  两袭绯衣渐渐挨拢,聚到了一处,仿佛要永生永世都互相交缠着。

  明明中间隔着许多人的尸身,明明地上那么多的鲜血,可湛月清却像是丝毫也不畏惧。

  这场面,他见过一次了。

  “周一的事,我知道了。”

  少年低哑的嗓音让谈槐燃彻底清醒过来,他忽然意识到,面前的湛月清不再是梦。

  不是梦。

  谈槐燃瞳孔骤然一缩,忽然把手上的血擦在了衣服上,人的鲜血和绯色的衣物是不一样的,可他仍然掩耳盗铃的擦着。

  仿佛这样,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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