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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怪朕,”他看着面前的皇后,喃喃自语:“朕明明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又要丢下我……”

  “我没有办法……”皇后脸颊带泪,眼眶绯红,“天下哀鸿遍野,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君恩,承这天下之泽……已经够了,我们已经够了——”

  谈槐燃闭了闭眼,突然一掌掐上了那截脆弱的脖颈。

  “那你和朕一起走吧。”

  “黄泉碧落,你与我同往,来世,我们还投在一起。”

  他仿佛真要掐死他的妻子,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漳丘一道箭影救下了皇后。

  暴君死,新皇立,皇后却还是那个皇后。

  可新皇登基之日,却发现皇后已追随先皇而去了。

  “君心如我心。”漳丘喃喃着,“君心如我心啊……”

  他捏碎那张纸条,转立自己的将星为后,自此,世间出现了第一个男后。】

  最后一页自此戛然而止。

  漳丘以前也看过话本,但从未见过这种没有逻辑的故事。

  前期暴君和皇后的感情固然令人生羡,可后期暴君死的也是真的莫名其妙。

  书里他自己的存在更是莫名其妙,仿佛一个吉祥物,雁西王带上他就能所向披靡了。

  天也让路,雨也让路,地也让路。

  最后他那句话也说的莫名其妙——在这个故事里,他又不认识皇后,他为何要那么说?

  还有,立将星为后,也是很莫名其妙。

  代入将星视角,兢兢业业多年为他卖命,快要成功、将要成为开国功臣、位高权重时,却被一道圣旨抹去所有功绩,成了他的附庸。

  无名将星成了无名皇后。

  更可笑的是,飞燕阁竟然还把这个话本故事视若珍宝,来告诉他,这个将星就是君月清,谈槐燃一定得死,而君月清本该属于他。

  谈槐燃死不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君月清在杏林院之前根本没见过,而不是如书里所说,他和将星其实是一起长大。

  而且——

  君月清有名字。

  将星却没有名字。

  “拿着你的烂尾话本给我滚出去,”漳丘把书往布衣男身上一扔,“狗屁不通!你下次编个好点的再来给我洗脑!”

  布衣男叹气,“漳丘,你没发现吗?这个故事虽然崩坏的严重,但最终结局是不可改变的——就像你的疤痕,书里说你知道弟弟的心思,提前防备了,但那道房梁还是落下来了。”

  漳丘一怔,这确实无法解释。

  如果话本是假的,那怎么会知道这个细节?

  “我更正你一点——君月清不是将星的名字,他不叫君月清,那是他的假名,他真正的名字,叫湛月清。”

  “是湛家二公子,湛月清——在你面前的假名,怎么不算一种‘无名’?”

  布衣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漳丘的脸色,“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喜欢他,想保护他,那你更应该站到高位了。”

  漳丘一顿,却听布衣男又说:“加入我们,我们能帮你一步登天;你自己考状元,就算考上了,也很难得到暴君的青睐……只能从底层做起,而且……”

  布衣男笑了笑,“你若不选择我们,我们会让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一柄匕首悄无声息的抵上了漳丘的胸膛。

  漳丘瞬间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布衣男笑了,“你知道吗?我们家阁主总喜欢和别人讲道理,可我不一样,你听不进去的东西——我会让你直接没有机会听。”

  这一刻,漳丘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

  而飞燕阁的提议,显得那么的动人心扉。

  “……我答应你。”漳丘屈服在他的威胁之下。

  “这就对了,”布衣男笑着给他喂下一粒药,“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漳丘,你不能怪我们的。记得按时来找我拿解药,乖乖听我的话。”

  谈槐燃不死,那他们这些穿越者就得死——谁叫那傻逼疯了似的杀穿越者?

  所以,唯有谋逆可以救他们。

  唯有把湛月清逼得选择漳丘,他们才能活。

  布衣男终于走了。

  漳丘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手心,忽然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哥!!”漳佑惊慌失措的推门跑了进来,“帮帮我!”

  漳丘正烦心着,不想同他废话,“出去!”

  “不行,哥,你真的要帮帮我!”漳佑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脸上俱是惊惧,“二公子病了!”

  病了?漳丘一愣,狐疑的看着他,“病了又如何?他病了慌的该是我吧?”

  他顿了顿,“怎么?你也喜欢……”

  “因为可能是我给他下的药!”漳佑语不惊人死不休,将茶楼那里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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