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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清看着他的沉默,忍不住在夜幕下抱住了他。

  他抱紧几欲崩溃的谈槐,贴进他的怀里,“哥,我需要你,你不能死,我也不死了……好不好?”

  谈槐哭出声来。

  那一天是湛月清十八岁的生日。

  他们纠缠了一夜,窗外下起大雨,蝉鸣阵阵。

  雨声淅沥,心脏震颤,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

  他们也只有彼此了。

  谈槐的家比他幸福许多,母亲也很好,因此,湛月清觉得那个女人若真是和现代谈槐的母亲长得一样,那谈槐绝对下不去手。

  “他为何坚持杀母?是母亲对他不好么?”湛月清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时忍冬冷笑一声,“错了,他母亲对他极好。”

  湛月清更想不明白了,难道是邪恶系统作祟?

  “可他的疯病……没在我面前发过啊。”他下意识说。

  时忍冬漫不经心:“喝药压着呢。”

  剩下的小半杯茶水又洒了。

  湛月清今天废了两件衣服,心情颇为不悦。

  但更不悦的是谈槐燃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杏林院离太师府近,湛月清从时忍冬那出来后,令人驱马车回了太师府。

  如今才戌时,离丑时还远,湛月清准备在太师府待到丑时再回宫去。

  太师府门口的护院早早的得了令,开了门,湛月清刚跳下马车,便被君羽书揪着抱了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你还活着!!太好了!!!”

  “何出此言?”湛月清艰难的分开这个怀抱,“君羽书,放开!我要窒息了!”

  “那天青楼的事儿,陛下没为难你吧?”君羽书把他一顿揉搓,半搂半抱着进府了,“你吃晚膳了吗?我娘做了晚膳……”

  湛月清一怔。

  君府正厅,炭盆旺得屋内有些热,熏炉边茶花的清香和饭菜的香气混在了一处。

  桌上摆了许多精美菜肴。

  “慢点儿吃,小书!”君夫人的声音响起,一掌拍上君羽书,拍得君羽书差点呛到。

  湛月清察言观色,像触发了什么自我保护机制,连忙递给君羽书一杯茶水。

  “怎么这么拘谨呀?”君夫人声音柔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湛月清。

  湛月清看上去比君羽书小太多了,身形也小,眨巴着眼睛,好像没经历过这样温情的场面。

  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湛小松来也是这样。

  无缘无故多了对儿女,君嵩自然瞒不过她。

  也没想着瞒。

  因此,湛小松入府的那一日,她抬手摸了摸瘦小的湛小松,模样温柔又恬静,忍不住问:“这是在湛家吃了多少的苦呀?怎么这样瘦?”

  没曾想,话音刚落,湛小松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滚烫的泪珠落到手上,打了君夫人好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

  君夫人看着湛月清,抬起手掩了掩唇,竟也不敢开口了。

  湛小松可以是她的养女,可湛月清却不能。

  书房里那凤印还摆着呢,还有那道落了玉玺印的空白圣旨。

  她曾问过君嵩,这圣旨用来作甚。

  君嵩却神秘笑道:“退路。”

  君夫人不懂什么退路,他们是站在谈槐燃这边的,只要谈槐燃活着,他们也不需要什么退路。

  不是他们的退路……那就只能是湛月清的了。

  后来她又从君羽书那听说湛月清要去太医院考杏林,便更清楚这空白圣旨的主人是谁了。

  “啊,我没有拘谨呀。”湛月清装乖,捧着碗鱼汤开始喝,眼睛却偶尔瞟君夫人和君羽书。

  君夫人见状轻笑一声,罢了,熟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她如此想着,又忍不住拿文静的湛月清和狼吞虎咽的君羽书对比了一下。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自家儿子简直像饿死鬼投胎。

  君夫人抬手一拍儿子,笑道:“慢点吃!学学你弟弟……”

  君羽书嘴里塞着鸡腿,“唔唔唔……娘你就让我多吃点吧,我月例都扣完了下顿没得吃了呜呜……”

  湛月清从盆大的碗里抬起头,“嗯?你做什么被扣了?”

  “逛青楼。”君羽书终于把饭菜咽下去了,“我爹扣了我三个月月例!!!那可是三百两!”

  湛月清闻言迷惑:“……三百两?”

  不是三千两吗?

  “什么?!”君夫人变了脸色,揪住君羽书的耳朵,“你小子逛青楼?”

  君羽书万万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忙说:“娘!松手,我已经被爹罚过了!”

  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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