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没想到中路是给她收拾了,但更将东路装扮成这副模样。
若是她还要去住中路旧厢房,不知他知道了,又会是什么脸色?
但杜泠静终是心下一软,看着这满园的鲜花,和特特给她置办的秋千,吩咐人把东西都拿过来。
“此番就住东路吧。”
杜泠静安顿下了,到了晚间,某人来了。
许是进门就听到她住了他扩出来的东路,待到了庭院中,一眼看到了廊下立着的人,眉眼间的笑意都压不住了。
杜泠静见他明明英眸都扬了起来,却还要问她,“娘子怎么住到东路来了?不是说仍宿在中路?”
杜泠静简直要笑出声,却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地思考。
“是吗?我原说得是中路?夫君不提醒,我都忘了,那我还是搬回去吧。”
她说完,就抬脚要往廊下走,可他却两步上前,将她拦在廊下,大掌更是扣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既是到了他的地盘,他还能让她走?
杜泠静真是再没见过比他更霸道的人,他则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直接将她抱进了房中。
“你伤处不疼了?”她连忙问。
男人说早就不疼了,“只要娘子同我好,这点伤算什么?”
杜泠静睁大了眼睛,明明是他之前一直生气,这会反而倒打一耙。
她不想搭理这个人了。
但他把她放在了窗下的榻上,炽热的掌心扶在了她的小腹上。
“可又难受?”
杜泠静眨了下眼睛看过去,“只要侯爷不寻事,这点难受算什么?”
话音落地,男人一顿,旋即又无奈笑了一声。
“泉泉……”他唤她。
压着她的耳朵,低头轻吻在她唇边。
独属于他的炽热气息,一瞬间将她拢在其中。
只几息,她喘息就急促了几分。
但她唇角噙着一抹温柔宁和的笑。
笑意落在陆慎如眸中的一瞬,令他心跳砰了一下。
她再不是九年前,从勉楼赶他走时的样子,不是他与她京城再见时,她的冷漠疏离,也不是他们大婚之时,他掀开盖头看到的她满面残泪……
那一抹温柔宁和的笑意,就如细沙磨在他心头。
他后悔之前因蒋竹修跟她置气,说得那些重话。
他或许这一辈子都比不得蒋竹修在她心中的地位,但他能有她这一抹笑,只对他的笑,也该知足了。
他的吻意重了起来。
天还没完全黑透,但院中人早就退了一干二净。
而他突然将她抱到了床上,解了她的衣带。
杜泠静真是被他吓到了,“侯爷忘了不成?我们有孩子了!”
可他没忘,“孩儿娇嫩,但我亦想念娘子,只是与娘子亲近片刻罢了。”
想念?他们不是日日都在一起?
可他已将她揽在怀中,撩动长发,轻解衣衫。天热着,衣衫落下肩头,清凉卷上她的肩头。
他与她相对近坐,他亦弃了衣衫,不过须臾,他如壁垒般的胸膛露在了她眼前,他胸膛上旧痕纵横,但散发的滚烫热意,烫杜泠静不禁要逃遁而去。
但他不让她走,就把她圈在他如同烙铁的油亮起伏的胸膛前。
明知道他不能怎样,但只这份紧贴的热意,就激得杜泠静从耳根都滚烫了起来。
她不由想到他们刚成亲的时候,她一时接受不了他,他倒是不急于一时,但却夜夜与她赤裸相贴,直到她的身子先于人,与他身体熟络起来。
杜泠静真耐不住了,脸上热得不行,急于遁逃。
但他低声笑,“娘子与我都有孩儿了,怎么还会脸红?”
杜泠静不欲跟他分说,他却手掌自后拢了她,令她紧贴在他胸前,与他亲密相及。……
杜泠静没走逃去,但最后耐不住的人却不是她。
他嗓音哑到不行,原本想持着她的手,让她握住那物件,但见她实在来不了这等事,只好取走了她的小兜。
“我自去料理。”
杜泠静:“……”
但她却莫名想起了大婚那晚,她怎么也找不到的小兜……
*
窦府。
窦阁老回了府里便问下人,“老太君呢?”
下人回到吗,老太君在自己院中吃枣。
窦阁老径直去了老娘的院中,果见枣子吃了半盘,见他来了朝他弯着眼睛笑。
“我儿吃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