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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蒋竹修自杀的事。

  如果,她知道蒋竹修是自杀,而他早在此之前就等她许多年,她一定也觉得她的三郎的死,与他有关吧?

  那时,她还愿意再留在他身边,柔声叫他一声“夫君”?

  这话要怎么说?而他不说,也不准备让蒋枫川说出来。

  他不敢赌她知道,她最好一直不知道。

  他不想跟她中间隔着一个人。

  他想与她此生亲密,再无罅隙……

  从浴房回来之后,他把她放回到了床上,杜泠静疲累之至,他替她盖了薄被,陪了她一阵,以为她睡着了,独自穿衣下床,走出了门。

  但杜泠静并未睡下,她默默看向他离去的身形。

  想到他今次的反常,也想到他在圣旨求娶一事上的古怪沉默,有些一直被她压下的、找不到相似之处、便觉不太可能的猜测,不禁冒了出来。

  她想了又想,天色已近泛白了。

  陆慎如没回来,先吩咐了崇平些事,又往书房坐了一阵。

  明面上,三日之后他要离京,大张旗鼓地前往西北整顿军务。

  不过他私下里并不准备三日之后再走。

  他欲今晚就走,打那鞑靼九王一个措手不及!

  上晌魏琮前来的时候,年嘉也跟了过来。

  她一眼见到杜泠静便道,“静娘你没睡好吗?怎么眼下青青的?”

  她说着仔细朝杜泠静打量了过来,她忽的盯住了杜泠静的领口和耳后。

  “你什么怎么还有……”

  一些来路不明的红痕。

  年嘉眼睛眨了又眨,杜泠静脸色微热,以为她要嘻嘻问上两句,不想年嘉却转过了头去,清咳了两声,岔开了话题。

  她似乎比她的脸还热,杜泠静见她脸上红了红,又听见她道。

  “我先前听世子说要回西北,还让人将他修复的甲胄取了回来,后又说不去了,竟换你家侯爷去。”

  她在西北三年,颇懂其中门道,不由问杜泠静。

  “是不是陆侯要上战场了?你担心得一夜没睡好?”

  她倒是会联系因果,杜泠静没有多解释,见她明了,就点了点头。

  年嘉连忙安慰了她。

  “你别太担心,虽然战场上刀剑无眼,但我们可以去一趟寺里,找主持求一件开了光的平安衣。”

  她说是她在西安听来的法子,这平安衣就用要上战场之人的,也就是陆侯爷的,去请主持开光,求一个刀枪不入,平安凯旋。

  不过这事最好不要告诉他本人,说是神佛保佑不要说破最好,但其实也是怕穿衣之人上了战场分心。

  她见杜泠静一副思虑深重的样子,径直就拉了她,“咱们这就去吧!”

  路边。

  蒋枫川骑马经过,恰看到了永定侯府的马车。

  风吹起车帘,他看到了车中的两人,只是他目光隔着人群更落在杜泠静身上。

  他没上前,只是静默地看了她几息,直到车帘又被吹落。

  有人上了前来,低声跟他禀报,他之前派出去前往杜阁老过世借宿的山庄调查的人,受阻了。

  “似乎是陆侯的人,阻了我们查探,原本查到了有些线索,也找到了一个知道些事的人,但却断了。”

  若要继续查下去,恐怕有些难。

  蒋枫川闻言抿唇而默,他一时什么都没说,先返回府邸安排了几件事,然后换了衣裳。

  “那我就亲自去一趟。”

  他亲自过去,他就不信陆慎如能完全拦住他。

  谁想他奔马还未及刚刚出京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蒋枫川看去对面马上的男子。

  “崇统领?”

  陆慎如的近身亲卫统领,崇平。

  崇平给他浅行一礼,却也并不跟他打圈子,径直道。

  “我等劝蒋探花还是留在京中的好。”

  原本是暗中阻拦,如今已然明示。

  他陆慎如可真是仗势恣意妄为!

  他冷笑起来,“看来我三哥之死,果真与他有关,是不是?”

  崇平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着声看着他。

  “侯爷有话,蒋探花有何疑问,径直往侯爷面前问去,就今日,只看探花要不要去了。”

  寻常人,谁人感到陆慎如面前问话。

  但蒋枫川听了,只说了一个字。

  “好!”

  他调转了马头,朝着积庆坊永定侯府便去。

  另一边,年嘉同杜泠静,在庙里各求了一件主持亲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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