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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泠静在旁已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你身子……还受得住吗?”

  发香缠绕,魏玦闭起眼睛,将紊乱的气息压了又压,才堪堪吐出两个字来。

  “尚可。”

  杜泠静却觉他就快撑不住了,可眼下却也只能催促崇平,速速往忠庆伯府而去。

  *

  京城忠庆伯府。

  李太医前来复诊,左右为魏琮切了脉。

  “世子有明显好转,但还是要继续静养,伤势平稳才好快速愈合,不然暑热将至,反复起来可就难了。”

  他叮嘱继续静养。魏琮道谢,起身送了李太医出了忠庆伯府的门。

  刚要转身返回,却见有锦衣卫急奔上门。

  是魏玦身边的亲卫。

  他一眼看到魏琮便大步上前。

  “何事?”魏琮低声。

  “世子,郡主出事了!指挥使让您务必亲自接人!”

  ……

  忠庆伯府侧门联通后院,全部清空了闲杂人,崇平驾车直接驶入了院中。

  马车刚刚停稳,魏玦便听到了车外一步上前的脚步声。

  “郡主?”

  是魏琮,他的从兄。

  这两个字穿过车窗传了进来。稍稍落下,魏玦便察觉怀中的人,攥着他衣襟的手松了松。

  她似有所应地从他怀中转了转头,仿佛寻觅着声音的来处与归途。

  魏玦死死压着的喉头,泛着细微的痛意,他紧抿了唇。

  杜泠静替年嘉应了一声。

  “世子!”

  “夫人。”

  男人得了回应,一步跨上马车,掠过杜泠静,一眼就看到了魏玦怀里的人。

  她浓密的睫毛上全是细碎的眼泪,脸色几近发紫,此刻紧咬着唇,闭着眼睛,难受到无以复加。

  “郡主……”他不禁又唤了一声。

  中了药的人闻声不安起来,眼帘颤着,眼泪哒哒掉落。

  “谁人下药?”魏琮沉声低问。

  杜泠静哪里来得及调查,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她只能道,“原本那酒是端给我的,或许是给我下药,却令年嘉中毒至此。”

  魏琮深深皱了眉,魏玦眸中有冷意一闪而过。

  崇平在旁回应,“此事属下已派人禀告侯爷,之后必会查明!”

  眼下却不是细究凶手的时候。

  车内的低压令昏迷的年嘉越加难耐。

  她忽得一咳,嘴角竟也流了血。

  “元元!”魏玦一惊。

  然而他倏然唤起她的乳名,才意识到从兄魏琮就在一旁。

  魏琮目光亦在年嘉流了血的唇角定了一定,但也闻声抬眸看了魏玦一眼。

  魏玦紧抱了她,她则倚在魏玦的胸口,半张脸埋在魏玦怀中。

  魏琮眸色不变。

  “把郡主给我。”

  他的声音与眸色一样,沉而稳地听不出半分变化。

  但淡淡同魏玦道了句。

  “你当尽快去解毒。”

  言罢,他俯身伸手从魏玦怀中,将人往自己怀中接来。

  魏玦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她已渐渐离开他的怀中。

  然而他刚欲慢慢松手,却发现她的手还攥在他衣襟上,许是感觉到此刻的不安稳,她昏迷中惊着越发将他的衣襟死死攥在手里。

  她仿佛不要离开他的怀抱!

  魏玦眼眸不禁地颤了一颤。

  在这一瞬,他忽然不想再放手!

  他没再松手,甚至不由地将她,重新往他怀中拢来。

  杜泠静讶然。

  她只见魏琮低垂着眉眼,目光缓缓扫过魏玦的手,又看向还没能接到自己怀中的那人。

  他柔下嗓音,轻唤了她。

  “郡主。”

  这一声出口,昏迷的年嘉顿了一顿,她不知所措地在两人之间低声啜泣起来。

  车中静默到连众人的呼吸都蒸腾无影,只剩下她的难受低泣。

  魏氏兄弟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

  杜泠静亦定定看过去。

  她见年嘉低声哭着,方才不安地紧攥着魏玦衣襟的手,却终是慢慢松开了来。

  杜泠静看到魏玦,轻轻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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