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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低声,“似是陆侯夫人,把二姑娘送走了!”

  “送去何处?”

  “送去城里澄清坊杜家的宅子,已经离了去!”

  已经走了。马车离开京郊别院回了城,想要去拦也来不及了。

  万老夫人脸色瞬间青白起来,手下双全紧攥,指甲掐进掌心里,几乎要掐出血。

  又是杜泠静,又是那她。一个先前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孤女,兜兜转转,死死压在了她头上。

  万老夫人怒气翻涌着脚下都不稳起来,一旁的保国夫人则闭起了眼睛。

  这硬生生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计策,她心里也打鼓得不行,到底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但八抬大轿,明媒娶妻,玦儿却不肯松口。

  她实在走投无路了,今日来前,在去过世的丈夫牌位前上了三炷香,求他保佑。

  不想事情还是未能成。

  “这是天意吧……”

  保国夫人神色彻底落了下来。

  从与年嘉不相往来之后,儿子便绝口不提娶妻之事,彼时他年岁还不算长,如今却连陆惟石都娶了妻,他却始终不愿成家。

  若是放不下年嘉,当初又何必与人家闹掰?

  保国夫人不懂,她怎么都不懂。

  但她思及儿子,却忽得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反身将身边的丫鬟叫了来。

  “我之前吩咐偷偷放到伯爷酒里的药,拿过去了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那药也是两瓶,杜润青和魏玦各服一瓶。

  只是她这才刚想起来问去,就见刚才差遣的人去而复返,道是药已经下了,“王爷以为伯爷醉了酒,让人扶他往后院休歇去了。”

  晚了!

  那药劲力可不小,保国夫人两腿都颤了起来,再顾不得万老夫人和她外孙女,快步就往魏玦休歇处跑去。

  她一边快步,一边想起那药的劲力,急急吩咐了人。

  “去找三个府里未许人的丫鬟来,快去快去!”

  他未曾娶妻也不曾纳妾,那药厉害,他自己如何熬得住?!

  保国夫人急得满头是汗,一时后悔听了庙里和尚的计策,同万老夫人设了这局,杜家女无事,她儿子却陷落。

  她满嘴发苦,谁料带着人一路小跑到了休歇的宅院,一间间房找过去,却一个人都没有。

  “伯爷呢?!”

  房中只有他浇了身的一盆冷水,滩了满地。

  保国夫人这下真的颤了一双腿,那药这么厉害,儿子竟然还能强撑着离开?这又是去了何处?

  她完全慌了。

  “快、快去找!”

  *

  杜泠静的伤势不重,还让人问了一句,“保国夫人和魏指挥使那边,可有什么状况?”

  艾叶来回,说是保国夫人似是在找指挥使,“但不知为了何事?指挥使也不晓得去向了何处。”

  杜泠静皱了皱眉,不管怎样,二妹被她送走关了起来,魏玦如何就与她无关了。

  掌心的伤口一直发疼,这伤瞒不住人,不一会的工夫,兖王妃便带着一众夫人过来看了她。

  “怎么割了手?可要请太医?!”

  皮肉伤还不至于要请太医专程赶来,杜泠静连忙道谢,说自己是不小心滑了脚,匆促去扶假山石,才割了手。

  兖王妃见白帕上还有血迹,叹了一声。

  “陆侯不在,你便在我这处受了伤,是我招待不周了。”

  她说这话,一旁就有夫人,见杜泠静神色尚好,笑了一声。

  “可不是么?王妃要小心了,侯夫人回家不肯同侯爷说,但侯爷怎么会瞧不见?闹不明白缘由,便要去王府‘兴师问罪’去了。”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女眷都笑了起来,兖王妃年纪虽算不得大,但辈分高,听见这话亦笑,更道,“那能怎么办?少不得提前把赔礼准备好,盼着陆侯给王爷些面子,消消气。”

  众人闻言皆笑得前仰后合。

  唯独杜泠静一张脸热得不行。

  都怪他。

  怪他上次在靖安侯府的寿宴上,说什么,“内子性子内敛沉静,我总怕她在外面受了人欺负,回家也不肯告诉我。”

  “诸位夫人想来也都是爱惜小辈的人,内子性子如此,烦请各位日后替我瞧着些,没得她在外被人欺负了,也不跟我说,没得她半分错处也无,却无端被人指摘吃了亏……”

  当时在座的夫人并不多,可这才多久的工夫,满京的高门女眷都听说了。

  这会,一个个都盯着杜泠静笑。

  京城还有谁人不知,权倾朝野的陆侯陆慎如,二十五才将他的陆侯夫人娶进门,再不许他娘子在外面受一丁点的委屈。

  杜泠静的脸跟火烧了一样。

  还是兖王妃见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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