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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他说自己这个意外封来的信云伯世子才是空的。

  “除了这名头我什么都没有。如何到王府来提亲?”

  他说他并不喜欢锦衣卫的差事,他说读书的路是不成了,但他想到军中立功。

  “就像陆家表兄和琮从兄那样。”

  他说的是陆慎如和魏琮。

  “似他们那般在战场上累来实打实的功勋,沙场驰骋,一展抱负,不失在天地之间做一回男子。”

  年嘉怔住,这话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见他说。

  原来他已经不再想着读书的事,原来他也想去西北立功……

  “只是我不晓得,”他抬眸看了过来,眼睫被夜雨打湿,“我不晓得元元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京城,去那西北边关的风沙中。”

  他叫她元元,那是年嘉的乳名,是她未曾见过面的父亲裕王,生前给她留下的名字。

  风雨更紧了,密密掩着庭院,如同入夜一般。

  杜泠静愣了一愣。

  多年之后,年嘉确实去了西北,但不是跟随魏玦,而是魏琮……

  杜泠静默了一时,年嘉却道那晚听了他的解释,就没再继续生气。

  她说她可以考虑去西北,但也得回京照顾她母妃。

  但被她扔出去的银袍却坏了,好不容易合身了一次,却不能穿了。

  魏玦道无妨,他回去让针线上再修补一番,改日穿来给她看。

  “别生气了,好不好?”

  年嘉当然不生气了,可却也不许他穿那件破了的衣裳,“你不许再长高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件!”

  他低头笑着说好,“我不长了便是,你慢慢做。”

  年嘉真的很喜欢他穿银白色,站在皎洁的月光里,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仙人,纯净无暇。

  她的仪宾,自是比旁人的都要俊俏出尘……

  但魏玦却没能找到西北的机会,他父亲魏国舅突然病逝,他承袭了信云伯的位置,顶起了整个信云伯府,也彻底进入了锦衣卫中。

  或许是沾了锦衣卫阴冷的气息,他越来越忙碌,也越来越沉默。

  年嘉开始见不到他了,一月两月地见不到,三月五月也见不到。

  分明两人都在京城,他却像隐了身一样。

  “我料想锦衣卫是这样的,也劝自己别计较。”

  年嘉说到这,眸色一滞。

  她开口,“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他分明看到了我的马车,却当作没看见,就这么错了过去。”

  那日的年嘉又惊又气,完全不知魏玦为何是这样的态度,她径直让人拦住了他,质问他缘何如此。

  彼时魏玦沉默一息,才淡淡道,“我没看到郡主的马车。”

  接着便道,“宫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说完,再无停留,打马离开了去。

  “我实是不争气,回家就气哭了。太妃娘娘同母妃说我二人这般拖着,不是好事,应该早早定下亲事来。”

  魏玦父孝快过了,先把亲事定了自是可以。

  裕王妃心疼女儿,不满这位“女婿”的态度,而蒋太妃却道魏家今非昔比,魏玦已是信云伯,日后说不定还要接了魏国舅的差使,坐上那锦衣卫指挥使的高位。

  她又道年嘉既然在意他,满心喜欢,舍不掉,那么裕王府主动些,低些姿态也应该。

  “我从未在他面前低过头,从来都是他哄着我。只是祖母这么说,我也在想,是不是我的脾气太大些,把他压得不高兴了。”

  “我同意低头,母妃就邀了保国夫人去红螺寺,还带上了我给他新做的银袍。”

  裕王府肯主动,保国夫人自然高兴。

  年嘉自觉与保国夫人不算投契,但两家开始商议定婚的事,保国夫人一下就同意了,还为魏玦的无状在裕王妃面前道歉,说会把银袍拿回去,“明日就让魏玦穿来,到郡主面前赔礼。”

  年嘉到底是郡主,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保国夫人对这亲事无有不满。

  想等两人和好之后,就正式议亲。

  但银袍送了出去,“我从次日天不亮,就等他上门跟我好好说话,但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等到夜幕四合,也没见他半分身影。”

  一整晚,姑娘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准备再等他三天。

  但从早到晚地一连等了三天,他都没上门。

  第四天,等待的人耐不住了,打听了他在锦衣卫北镇抚使司,她堵了过去。

  旁人见锦衣卫都躲着走,她却径直闯了进去。

  “你什么意思?!别说你没工夫穿件衣裳来跟我说话!”

  一件她断断续续亲手缝了四五年的衣裳。

  她只想等他,叫她一声“元元”,好生跟她说几句话。

  但他再没叫过她“元元”了,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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