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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昨晚那位大夫的药,今日杜泠静确实好多了,但他非要她多睡会,又道,“靠在我身上。”

  杜泠静脸上发热,秋霖和艾叶两人还都在车里呢。

  好在京城遥遥在望,不过等马车驶入了积庆坊永定侯府,他便被人围了上来。

  一连几日在保定与京城间折返,饶是路上料理了不少急事,这会还是有事寻他、有人求见。

  他甚至不及送她回正院,连崇平都抽不开身了。

  如此等到天色渐晚,他好像终于有了点空。

  杜泠静刚让人去叫了赵掌柜,想问近来归林楼收书的情况如何。

  拂党众人都找到了,归林楼收书可以精细挑选着慢慢来了。

  但赵掌柜还没来,崇安倒是奉了他的命来了一趟。

  崇安提了个鸟笼,里面立着个羽毛五颜六色的鹦鹉。

  “夫人,夫人!”鹦鹉刚到了廊下就叫了起来。

  杜泠静走过来,崇安道是下面的人给侯爷送的小玩意,“侯爷说给夫人解闷,侯爷还得晚些时候才能忙完。”

  杜泠静晓得他忙得没边,但她也不必他总来陪她。况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小动物,她一贯不太敢触,这会只隔了一步站着打量。

  崇安道,“夫人放心,这鸟是受了训的,温顺的很。 ”

  如此杜泠静才又靠近了些。

  说话的工夫,菖蒲艾叶他们都围过来瞧,菖蒲最好这些,眼下见了便道。

  “这是红嘴绿鹦哥,小的先前往千兴坊闲逛,见有人赌空了手,就拿这个来抵,可值钱呢!”

  他这句没说完,阮恭眼神都杀到他脸上去,“你小子还敢去千兴坊。”

  崇安也暗道,阮管事赶紧收拾这小子。

  整个侯府上下没人敢去赌坊,偏他是夫人的人,想去哪都行。

  菖蒲则赶紧往杜泠静身边躲来,这回连杜泠静都瞥了他。

  他赶紧岔开话题,“小的错了,只是去瞧瞧他们又在押什么?”

  “押什么?”杜泠静问。

  菖蒲这回却没敢说。

  总归侯爷同夫人的事,总被人拿来猜测,还有人问陆侯夫人成婚后,从未赴过勋贵各家的宴请,是不是文臣之女的身份尴尬,与侯府交好的公侯伯府无法相容。

  他只道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连忙转换了话题,说这红嘴绿鹦哥最是会学人说话,“夫人要不教教它,说什么都成。”

  崇安闻言也道正是,同杜泠静道。

  “侯爷的意思,就是让这鹦哥来学夫人您说话。”

  “学我么?”

  杜泠静摇了摇头,她平素话并不多,也没什么有趣的口头禅,她倒是想起了某人。

  “倒是可以教它说点旁的。”

  ……

  陆慎如忙完,抽换衣裳的工夫问了崇安一句。

  “那鹦哥,夫人可喜欢?”

  崇安忙点头,说夫人当即就教了鹦鹉说话。

  男人笑起来,“都说了些什么?”

  不想他问去,崇安却没回答,反而憋着笑了一声,“侯爷回去就知道了。”

  男人挑眉,待到了晚间,终于把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大步回了正院。

  他进到院中,便看见灯烛在花窗上投出影子,有人坐在窗边低着头看书。

  她在客栈那句“夫君”,引得他心头轻轻一跳,他不由加快脚步,撩帘进到了房中。

  吵到了她,她抬头看来。灯影又将她羽睫拉得长而翘,投在眼眸间的鼻梁上。

  她没再叫“夫君”,但也没叫“侯爷”,只是瞧着他,柔声道了句。

  “回来了?”

  她手里还握着书,陆慎如心下荡漾开来。

  他不禁上前坐到她身侧,“下晌自己一人可闷?那鹦哥,你教它学你说话了?”

  她眨了眨眼,眸中有笑意露出来,陆慎如目光只定在她脸上,直到她往多宝阁下指去,“教了,在那呢。”

  陆慎如回了神,忽的想到崇安跟他回话时古怪的样子。

  他起身走了过去,伸手逗了那鹦鹉一下,回头看了窗下的妻子一眼,又道,“夫人怎么教你的,说两句。”

  鹦鹉好像识得他,先是尖声叫了声“侯爷”,接着再一开口。

  “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陆慎如一顿。

  再回头看自己的妻子,见她捂着嘴忍着才没笑出声。

  那鹦鹉声音不小,只把房外都唤出了憋着的笑来。

  男人摇着头笑了,再低头去看他娘子。

  “这就是你教的?这是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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