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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就是了。”

  她把话终是都跟他说明白了,这是她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听进些许。

  只是她说完,男人低压这眉眼向她看来。

  陆慎如看向自己的娘子。

  就这几句话,她在外厅等了他三个时辰?

  她是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拂党,才娶她做桥。

  他简直要气笑起来,狠狠盯着她。

  “谁跟你说的?”

  她一时没回,他自问自答。

  “哦,杨金瑜。”

  他旋即又问,“她还说什么了?”

  山林里的风吹得地上枯叶打旋飞了起来。

  杜泠静不明白他为何没听她方才劝言,反而只纠结于此。

  那她也干脆跟他说明白好了。

  她抬眼问了他。

  “中秋圣旨赐婚,其实不是皇上的意思,是侯爷求来的,对吧?”

  她看住了他的眼睛。

  她的目光很平静,犹如山中西落的斜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陆慎如静默了一息。

  只是以为他娶她是为拂党,步步为营地在皇上面前求娶,她就把自己利落地放到了外人的位置上,在外厅里同那些真正的外人一道,可以为几句话,等了他三个时辰,不让管事跟他提早支会一声。

  她眼睛里,可真是揉不得一点沙子。

  若让她知道他为了谋娶她做的“算计”,远在中秋之前,她又当如何?

  男人只定定看着她,未动分毫,嗓音越发沉下来。

  “杨金瑜胡言乱语你信?我说只是因为圣意如此,你我二人才结为夫妻,你怎么不信?”

  他反问了过来。

  杜泠静一愣。

  他说不是他求旨?

  但男人却愈发恼怒起来。

  “还有拂党这些人。是,我是想用他们。但我陆慎如,还不至于没人用到强迫旁人的程度!”

  山风吹过肩头,杜泠静伤处暗暗疼一下。

  他说不是他求旨,他娶她也不是为了拂党,至于拂党众人,他也不是非用不可……

  风吹得脚下枯叶混乱而飞,杜泠静思绪也乱了一乱。

  她抬头向他看去,他亦低头紧压向她看来。

  两人一时都抿唇没开口,还是崇平上前,“属下先给夫人处理伤处。”

  杜泠静并未被箭矢射穿,但那箭极快,也将她肩头皮肉狠狠重划了一道。

  崇平不好给她细细处理,只能暂时在外面伤了止血的药。

  药粉煞得她身形轻颤,男人没再跟她置气,径直揽了她在怀里,“崇平快些!”

  崇平手下加速,不多时给她包扎了起来。

  日头西斜,山里冷气四溢,他怀中却一贯的温热,甚至有些发烫。

  杜泠静跟他说得话都被他否掉了,眼下她还能跟他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她悄悄抬头瞧他,男人眸色沉沉,英武冷峻的脸上尽是不快。

  不想这时,又有人从附近的山路上寻了过来。

  竟是扈廷澜与在京的其他拂党众人。

  廖先生离京回乡,只告诉了个别相交紧密之人,可众人听闻他要走,竟都追出城来送行。

  可他们到了附近,就察觉了不对之处,再见廖先生和杜泠静全都受了伤,皆大吃一惊。

  “这是出了什么事?”众人连忙问。

  廖先生简言了几句。

  但杜泠静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虽然廖先生没出大事,但遇上了这等情况,说到底不利于他与拂党众人进一步交心。

  说到底,他还是希望拂党众人能为他所用的。

  她不禁道,“我去跟他们说,此事与你无关,纯是那杨大小姐失了理智。”

  她说完抬脚就要上前,不想他却止了她。

  他对她没什么好气,却两步走到了众人身前。

  “各位,今日之事说起来,全因陆某与各位未曾坦诚交心。”

  他说自己确实希望众人为他所用,重返朝堂,能助慧王入主东宫,他日高登大宝。

  “但诸位若有一心倾许雍王的,陆某也不会强令诸位改志。”

  他道自己当然不可能为对家力捧肱骨,“但若只想在朝堂里安安稳稳做官,为国为民,哪怕不为了慧王殿下,陆某也会尽力举荐。”

  他道,“就当是我从前行事多有不妥,以此给诸位赔礼道歉了。”

  陆慎如说着,特特看向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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