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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男人紧扣上了她的手腕不肯放,“泉泉……”

  他扣着她的力道虽然重,但嗓音却无奈地放柔下来。

  “我还没跟你说事。”

  “侯爷要说什么?”她嗓音淡下三分,并不看他眼睛。

  男人无奈暗叹,他说也没什么,替她挽了耳边的碎发。

  “我今晚不能陪你回家。从这儿走出宫门坐上马车,还得些路程,怕夜里风凉吹着你。”

  他褪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你穿我这件回家。”

  杜泠静这才不由看了他一眼。

  他还想着这个……

  她说不用,“侯爷晚间还要再赴宴两场,自己穿着比较好。”

  她嗓音终于又跟他柔和了下来,陆慎如止了她要脱下的意思。

  “只要娘子穿着,我怎么会冷?”

  他轻笑了一声。

  杜泠静听着这完全没有道理的话,不禁又默然看了看他。

  他则叫了秋霖,回去就给她煮醒酒汤来,又嘱咐她,“早点睡,我恐怕要到明早再回了。”

  杜泠静多看了他几眼。

  心道他真是一贯周道。

  或许他因拂臣,才娶了她,但可能觉得她这个结发妻子还不错,对她多有顾及。

  可饶是如此,他能做到这样的份上,也非是常人。

  尤其他主动提出,与她一道祭拜三郎。

  分明他是在意的,却又真与她一道前去了。

  世间人,有几个能做得到?

  如果一个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及,又会有什么事做不成呢?

  他吩咐完就被人催着走远了,杜泠静回头瞧着他的背影。

  他确实很是厉害,亦付出了许多。

  但愿他所求皆能成,莫要落空吧。

  ……

  翌日便是除夕。

  他确实到了早间才得回,但宿在了外院,似乎只小睡了一个钟头,就有人来寻他问事。

  待到了傍晚,他才忙完,回到正院时,身上的酒气几乎都散了,他亦恢复了往日神色,甚至不见什么倦色,只让人多上两盏酽茶来。

  杜泠静暗道,他一夜没睡觉,今晚还要守岁,他却能靠酽茶就撑得住,可真是……

  她不便说什么,倒是听见他很是可惜地道。

  “不瞒娘子,原本我让人备了些烟火炮仗,但昨儿听了个信儿,”他低了些声音,“道是皇上前些日染得风寒一直没好利索,近来病恹恹听不得响动,在宫里罚了不少人下去。”

  他道,“既如此,我们便也不好大肆放炮。只是你今岁头一遭在侯府与我过年,可惜……”

  他叹气摇头。

  杜泠静倒不在意什么烟火炮仗,不禁问了他一句,“皇上的病如何,会不会……”

  如果皇上病逝在皇后之前,贵妃做不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慧王可就无法以嫡子之身,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她这么问去,果见男人脸色沉了几分,但他抬手道。

  “不至于。等开春天暖了,再看不迟。”

  但他又提及了另外的事。

  “兴许是皇上年关上病了的缘故,放出了些话头来,不管是邵伯举和邵家,还是荣昌伯府那两个孽障,皇上约莫都要抬手从轻发落了。”

  杜泠静挑了眉。

  那位杨大小姐火急火燎地找人说情,反倒不如皇上这一病,带来的一念之慈。

  但这位侯爷突然问,“那日怎么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杨金瑜跟你说什么了?”

  他甚是敏锐。

  杜泠静想起宫宴之前,他提前提醒她不要听杨大小姐的话,会否猜到了几分,不想让她听说之后,再多问圣旨赐婚的事?

  毕竟彼时,他只说那赐婚完全是圣意,他不知也无能为力。

  杜泠静跟他道,“世子夫人请我在侯爷面前说情。还要赠我一匣子东珠。”

  男人闻言笑了起来,“我陆侯的夫人还差她一匣子东珠?”

  他说着,就要叫人把库房里的东珠拿过来。

  “我记着有三匣还是五匣来着,两广的官员送来的。一直放在库房都落灰了,拿来给你做首饰。”

  那日杨大小姐那一匣子东珠,都价值不菲,他这儿库房里竟还有三五匣。

  这位侯爷可真是阔绰,若是那些想嫁他的贵女在她今次的位置上,哪有不欢心的?

  她念及此,笑了笑,却让他不用拿来。

  男人问她,“娘子笑什么?”

  “我在笑侯爷太过阔绰,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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