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msp;“府里仆从无状,随便改称,怕有损侯爷威名。”
她说完,不知怎么,整个府邸都静了静。
男人英眉浅压,目光只落在她脸上。
“我在你这儿,要威名做什么?”
杜泠静又被他问得不知怎么回答了。
似乎有好几次,他突然间的疑问,都令她无从开口应答。
文伯同众人都退了下去,路边墙下只剩下他与她两人。
他要她的答案。
杜泠静顿了顿。
“侯爷总是比姑爷……好听些吧?”
男人笑了,无奈地看着她。
“我不这样以为。我以为姑爷更好听。除非,”他看过来,“除非,娘子不当我是你夫君。”
夫君……
杜泠静没出声,陆慎如干脆将文伯他们又叫了回来,他同文伯他们说话,目光却从眼角瞥到她脸上来。
“我是杜家的女婿,杜家人当然要称我姑爷。”
他越发看了她,“就算是满京都叫我姑爷,我也觉得好。”
话音落地,下面不知谁人低笑了一声,男人闻声眸中染了笑意。
众人皆难以想象,若如他所言,满京城不管是茶馆掌柜,还是守卫士兵,又或者朝中百官,乃至宫中贵妃,见了他的面,都叫他一声“姑爷”,他则悦然应声。
就似恨不能提醒所有人,侯爷是姑娘的夫婿一样,那……该是什么情形?
众人越发收不住笑,还有大胆地直接同他道,“给姑爷请安!”
他则笑道,“重重有赏。”
接着要给“姑爷”问安的人越来越多。
杜泠静:“……”
她脑袋都乱了。
他这是什么跟什么?连杜泠静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男人却低在她耳边,“那泉泉叫我呢?”
她是不是也试着改改口?叫他一声,夫君?
但杜泠静却睁大了眼睛。
“难道我也叫姑爷?”
话音落地,众人简直笑得前仰后合。
男人则无奈闭起了眼睛。
算了,再等等吧。
……
永定侯府,晚间。
杜泠静在房中将桌上摆的书收整了一番,嬷嬷端着匣子走了进来。
她让小丫鬟把香炉里的残香清理干净,另外点了一块气味清淡的香。
新香的味道很淡,只微微带着些茉莉花的清甜。
嬷嬷见夫人看来一眼,跟她解释。
“是侯爷的意思,道先前的香料气味太重,夫人不喜欢,今次便换一块淡的。”
杜泠静意外地眨了眼睛。
之前那香她确实不太喜欢,但这种事她亦不会提及,但似乎捏了几次鼻子?他就留意到了吗?
他似乎总能将她的心思看透,但她却看不透他。
杜泠静不知他怎么留意如此之细,但她瞧着这新的香。
所以,香是点给她的?
嬷嬷见她怔忪,还以为她在思量旁的,轻轻笑了起来。
“夫人放心,新香味道虽然淡了些,但效用是一样的。”
话音落地,这茉莉新香还没完全盘旋起来,杜泠静已经觉得有点热了。
……
深夜的内室,纱帐曳地。
杜泠静身上的汗将她整个人都完全打湿,像是一块湿透了的轻纱,青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更贴在她潮红湿热的腮边。
他的臂膀比那日骋马夜奔时更加有力,她的细臂不及三分之一,酸软的腰间更只在他一掌之中。她跟他不断摇头,想跟他说不可了,他却轻轻向最深处一触,力道顶紧,最满最胀间,便令她这块湿透的轻纱,止不住地通身颤抖起来,滴滴答答地,细汗遍出。
他则似终于确定位置,又是几下抚慰,她便彻底没了力道,只能由着他掌在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帐内都似被潮热夏雨淋透,他才闷哼而出。
用手轻轻拨开她粘在脸上的湿发,抱着她去了净房。
她疲累地闭紧眼睛,却听见他道了一句。
“也太纤瘦了些,得好生吃饭。不能左缺一顿,右欠一顿了。”
他嗓音正着,杜泠静竟是被“训”了。
“知道了。”
她嗓音有些哑,柔声应了他这一句,竟透着几分“乖巧的委屈”在。
陆慎如眸光微颤,唇角不禁轻柔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