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

,又小心补充道,“而且,而且他当时也喊寒玉师兄,我还以为他是我们怀仙门新收的弟子呢。”

  “怀仙门可没这样有能耐的人。”

  “师父,其实江潮……江公子他应该只是会耍一点儿小聪明,但实际上连御剑都要寒玉师兄带着,没什么大能耐的。”却山行忍不住反驳,江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

  不过他也没说谎,这些可都是实话,只是事情太多,他只挑了一些能记住的罢了。师父看着可怕,可寒玉师兄他却山行更惹不起。

  “哼——,你倒是会替他掩饰。你不说就真当我不知道了吗?”玉溪真人看向却山行的袖口,“信呢?拿出来。”

  “什么信?”却山行往后退了几步,玉溪真人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的火更是往上蹿了好几下,手指一动,那信就从却山行袖口里自己飞了出来,一直飘到玉溪真人的掌心。

  “这是谁写的?”

  玉溪真人两指捏起信封,却山行讪讪道,“是寒,寒玉师兄让我转交给江潮的。”

  “这是寒玉写的?”玉溪真人属实是没有想到,他本以为自己的徒儿一向内敛,又怎么会主动写信呢?谁知道撞上这一出,反而让他对江潮更是多了几分怒气。

  却山行看见他的脸色,不敢说话,只点了几下头。

  “哼,你整日里不好好练剑就罢了,这学识也是差到极点,”玉溪真人一肚子的怒火正愁没人发,训斥道,“江潮的根骨,但凡是仙门弟子都瞧得出,又怎么可能是寻常子弟?你居然还看不出,真当是个没能耐的。这些天你就去藏书阁好好看看古籍,不许外出。”

  却山行现在想起来这一趟无妄之灾,就觉得气愤不已。怀仙门的藏书阁很大,其中这古籍更是占了一半居多,一本本的摆放在架子上,他这几天看的眼睛都花了,浑身酸疼,也没整理出个所以然。

  “下次这个姓江的再让我去给他送信是不可能了。”

  却山行一边弯下身子把最角落里的那本古籍拿出来,一边在心里咒骂道,这书打量着时间长了,连纸张都变得很脆,页面泛黄,他几乎不敢去动。

  只是封面上的画让他觉得异常熟悉,看着像是江潮曾经说的水芙蓉,怀仙门里没有这种花,却山行一下就起了兴致。

  水芙蓉乃百重泉特有,这是江潮之前说的,这书上介绍的和江潮所言一般无二,却山行翻了几页就觉得没意思,刚准备把书放回原处,就听见外面传来几声纸鹤的鸣叫。

  他便探出头去看,这是寒玉师兄的纸鹤,只是纸鹤身上还搁了一枝紫薇,正慢悠悠的朝着沧溟山的方向飞去。

  江潮又在偷摘他们怀仙门的花去哄寒玉师兄,不对,不是哄,明明是拐骗。

  却山行抬手让纸鹤过来,随手撕下一页纸,写了几个大字夹在纸鹤嘴里,“记得转交给江潮,这个不要脸的,肯定又赖在沧溟山了。”

  纸鹤飞回沧溟山的时候,江潮正站在外面,手里是一根树枝,自从百重泉被灭,他的剑也不翼而飞。

  后来江潮在锁龙井中待了七百年,便用惯了地上的枯枝落叶,见谢寒玉起来练剑,他也一时闲不住,非要拉着谢寒玉和他对练。

  “阿玉,你嫌弃我了吗?”

  江潮拽着人的袖口,谢寒玉的脖颈上还挂着红痕,被黑色的衣裳半遮半掩。

  谢寒玉最近已经习惯了某人的这些举动,刚要按照惯常的动作点头应允时,纸鹤便“扑哧扑哧”的飞过来了,他看见上面的一抹紫色,便笑道,“清凉殿的紫薇花要秃了。”

  江潮小声道,“改明儿回百重泉,我给你摘好多水芙蓉。”

  纸鹤看见了人,张嘴把那纸张丢到江潮身旁,“吱呀吱呀”的叫了几声,江潮看着它乐了,揉了一把鹤的脑袋,收着力道,省得把纸鹤揉成一个团子。

  “好像是山行写来的。”江潮把纸打开,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一把抱住了谢寒玉,撒娇道,“夫君,你要为我做主啊!”

  第65章 芦漪岸(一) 我也是家里有人,新婚燕……

  “怎么了?”

  谢寒玉低声问, 虽然他知道江潮大概率是在夸张,因为每次山行和他斗嘴,都没什么胜算, 最后总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山行说让我赔怀仙门钱, 紫薇花要没了。”江潮把那半张纸递给谢寒玉,整个人笑得直不起身子, 趴在谢寒玉肩上,见人面容端正,一本正经的去看信, 便更觉得好笑, 抱着他亲了一口, “怎么办, 阿玉?”

  “摘了很多吗?”

  谢寒玉问, 他记得应该是不超过七天, 而且中间那几天因为他们在屋里面,昏天暗地的, 自然也没喊纸鹤去干些其他的。

  他清楚地听见了纸鹤在外面的扑翅声, 清凉殿后面的那一大片紫薇花, 应该不会只开了四朵吧。

  “阿玉, 你怎么这么可爱。”江潮把那半张纸拿过来, 正想着怎么给却山行回信,突然瞧见那纸张的背面是一朵水芙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看向谢寒玉, 问道,“阿玉,怀仙门种过水芙蓉吗?”

  “没有。”谢寒玉也看见那已经有些枯黄的半张纸, “这似乎是藏书阁的古籍。山行怎么会用这纸呢?”

  “你第一天回信的时候,其实是玉溪真人给我送过来的。山行应该是被他抓到了,后来就到藏书阁整理古籍了。”江潮解释道。

  谢寒玉脸变得微红,江潮笑道,“不过师父应该没拆开看,信封还是完整的。阿玉,只有我看过。”

  谢寒玉没去看他,只转到另一侧,他的脸有些发烫,扇了好一阵风才冷静

上一页下一页